盛著好幾卷還冒著熱氣的熱毛巾。
李蕘此時才將雙眼閉上,在深深得撥出了一口酒氣以後,將手輕輕得抬了起來。
另一名侍女十分自然地便將熱毛巾遞送到了李蕘的手裡。
李蕘張開毛巾並沒有擦臉,而是直接將熱毛巾敷在了臉上,並呼呼地直往外大喘氣。
兩名侍女往邊上一靠的同時,一名貴婦人帶著兩名丫鬟也從後堂的過道門裡頭走了出來。
那美婦走到侍女的身邊,默默地捲起了帶著華麗絲邊的雲袖,然後輕輕地在托盤上拿起了一卷毛巾,這才來到李蕘身邊。
她用柔嫩的蔥指輕扶上李蕘的大手,而後將毛巾放在李蕘的手背上慢慢得幫他輕輕擦拭著。
李蕘將臉上的熱毛巾不輕不慢地拿手,用帶著醉意的雙眼看著正在為自己潔手的美婦。
李蕘馬上端正了一下坐姿,輕聲言道:“是夫人呀,如何還沒睡。”
那李氏夫人應道:“你倒還來說我,喝得這般醉醺,倒叫我如何放心去睡。”
李蕘又嘆了一聲說道:“不得已呀!唉!平日裡都是六部公卿請我赴宴,我甚至還駕著世家的做派,對人家是愛理不理。現在有事求到人家身上了,人家在酒桌上說喝幾杯,我就只能喝上那麼幾杯,要不然不至於會醉得如此恍惚。真是風水輪流轉呀!”
李氏夫人問道:“這又是出什麼事了?”
李蕘嘆道:“繁英的親眷沒派人來過宅中?”
“你說的是李茂麼?他不曾來過。”
“他自是不可能會來,他也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