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俠之一的散財豪俠花不落。他原先也是漕幫的長老,前幫主卓宵辰在收下金家的鏢局以後,花不落與卓宵辰就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在受了三刀之刑以後他就從漕幫脫離開去,自己建了個鏢局,現在在關中也是極為勢大。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舍財,長安城外有一處粥廠即是他開的。”
劉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也就是說,他李氏現在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出來?”
劉夢棣看了一眼李茂,笑道:“若是平時,二十萬兩他是能拿得出來的,但這年底是絕不可能。他是帶了六萬兩銀子來,怕他賬面上也只剩六萬兩了。李大公子,想來你來此大肆收購鹽引,應該就是在告訴商鹽們,自己多的是銀子,並不是內強中幹吧?”
“六爺玩笑了!十來萬兩銀子還難不倒我,絕不是你說的那樣!漕幫那裡安靜得很,沒有一點事情發生!您就別危言聳聽了!”
“李大公子!你是真要花十萬兩買這三萬引?你真不怕有個什麼風吹草動,讓你的賬面週轉不開麼?你可別指望著還能從至鼎金典那裡借到銀子,柳子貢能借你銀子是賣了本王的面子!你要是真把櫃上掏空了,你知道本王為人的!本王若是給你造點什麼事情出來,怕你得把李家一半的鹽貨生意都交出來!你就別讓本王花心思去覬覦了好不好?”
李茂站在桌邊不動,鎮靜了一下心,說道:“六爺!你我之間是心知肚明的,我最後還是想問您一句話,您到底有多少鹽引?”
“不怕與你說!本王共有四萬引,原本是想賣給這位遠客富豪一萬引,只打算讓你帶走一萬引,然後再零賣一萬引,最後存上一萬引,防著你李大公子再攪出點什麼事情來!”
劉夢棣這話又說謊了,劉瀧給他的其實是五萬引。
他只報四萬引是真擔心將來出點什麼事情自己應付不過來。
畢竟這位李茂是鹽商裡大名鼎鼎的人物,而劉夢棣是真的沒做過鹽貨生意。
只要沒做過那就是外行人。
內行騙外人是真的連心眼都不帶耍就能讓人上當。
李茂結巴著問道: “你、你哪來這麼多的鹽引?”
劉夢棣笑道:“李大公子您這是糊塗了還是怎麼了?本王封了齊王,皇上就只給了本王一座鬧鬼的豫王府,你覺得他真就是那等小氣的人?你也是個聰明人,想一想也能知道皇上為何給我鹽引而不是賞點別的了吧?平抑鹽價呀!要真把鹽引都賣給了你,這個鹽價本王還怎麼平?鹽價沒平下來,我又該如何與皇上交待?李大公子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李茂看著劉夢棣,定了定心神說道:“六爺!您將這一盒也讓給我,我向你保證,鹽價絕不會漲!我收您三萬引,您自己留下一萬引,足以防備我的花招了。”
“李大公子,你我其實是同一類人,皆是無利不起早的。正如你不可能相信我的話一樣,我也不會信你的話的!且本王現在要的不是鹽價不會漲,而是要讓它掉下來!你都拿走了三萬引,本王還怎麼處理此事?但要是把這一萬引讓給這位豪客,再加上我自己手中的一萬引,鹽價定然是會緩步往下降,慢慢地就平抑下來了!”
李茂認真地說:“六爺!現在的通價是一百四十五文一斤,這不算是高的了!”
“可去年這時候才一百三十文!”
“去年含鹽課的鹽引不過四兩三,本錢合計也只有十兩三,是我拿著私鹽才把鹽價給壓到了一百三十文,別的鹽商與商鋪只得二兩七的利!現在鹽引漲到了五兩五,本錢水漲船高也達到了十一兩五,再按一百三十文來賣,這一兩五的利可都不夠商鹽與分銷商鋪養家餬口的!更何況鹽引價現在還在漲呢!”
“本王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之人!本王讓你鹽引價漲到六兩,你的本錢也不過十二兩,給你們再留二兩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