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一早就算到了劉瀧根本就不會給他派人,他根本就不會去將榆林那裡的人手給招回來。
劉瀧反問道:“朕的人你使喚的著麼?不是你的心腹又派駐給你,不會被你擠兌走?要真派了還不知道他們要倒多大的黴呢,省了這一步吧!朕還不知道你?”
“你真放心讓我自己組建一營人馬?”
劉瀧露著十分欣慰的笑容說道:“若不是你,怕是洛王世子也不在了!你是最懂朕的心思的,朕若是不信你還能信誰。”
劉瀧還想著再說幾句寬慰的話,之前走掉的內宮總管石原便又走了回來。
石原可不是出宮去傳的旨,而是出去吩咐他自己的手下去翰林院裡傳達聖命。
他來在劉瀧的身邊輕聲說道:“皇上,旨意已經傳下去了。還有,太子來問安了,即在殿外。”
史太后微笑道:“劉家的子孫吵歸吵鬧歸鬧,其實個個都是有孝心的,知道哀家心裡煩悶,都來看哀家了!且讓他進來吧。”
石原看了一眼正在點頭的劉瀧,又慢慢地退出了前廳。
不一時,太子便走了進來。
他身邊還跟著一名東宮的宮人,那宮人的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還蓋著一層紅布。
史太后見得太子進來,呵呵笑道:“太子這是給哀家送什麼來了?”
太子愣了一下說道:“不,不是……”
“不是什麼?”
“這不是給太后的,太后……哦,孫兒是備了點東西,不過還在東宮裡,一會兒孫兒便命人給您送來。”
太子劉夢權只是之前被皇帝給訓得不敢開口、不敢思考,他並不是真的憨傻。
這點機智他還是有的。
史太后疑惑地問道:“即不是送給哀家的,那又是給誰的?”
太子看向了劉夢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我其實是來找六弟的,之前派人去了他的外宅,都說他不在。”
劉夢棣坐在位置上呵呵笑道:“二哥,我們之間的交情是不錯,但你什麼時候這般有禮過了?應該是六弟我巴結著你給你送禮才是呀,如何讓你給我送東西了?”
太子言道:“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呀!”
太子說著便將那托盤上的紅布給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
托盤裡不是別物,正是當初劉夢棣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給太子穿的那件金絲軟甲。
劉夢棣正當說一些不必客氣的話的時候,他的眼角一晃,只見得那史太后原本臉上喜樂的表情消失不見。
而另一邊的劉瀧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太子自小被劉瀧訓得在其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他見得劉瀧變了臉色,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但還是想也不想地就跪了下來。
太子磕巴著說:“父皇,這個……這是在野肆之時,六弟、六弟他脫下來給兒臣保命用的。六弟的情誼兒臣一直記得,想將這件衣服先、先還了,以後再有什麼……”
太子偷看了一眼劉瀧鐵青的臉,不敢再說下去。
一時間殿裡沒人說話,弄得現場都有些尷尬起來。
正此時,劉瀧嘆息了一聲,轉而對劉夢棣問道:“這件軟甲是你給太子穿的?”
劉夢棣好似看出了一些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敢再坐著像之前那般隨意的調侃,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恭身站在一邊。
他輕聲答道:“當時情況緊急,風塵劍俠江有汜手上的浮凌劍實在是厲害,再加上……加上洛王世子派來的殺手個個手上都有弓弩,兒臣怕太子有所不測,所以便從身上脫下了護身軟甲給太子穿上。”
太子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應和道:“是這樣的,六弟自己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