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快步疾馳了過來。
“六爺!六爺!”
劉夢棣從地上站了起來,笑問道:“羅先生這又是怎麼了?”
羅翰文來到劉夢棣的身邊,粗喘著氣,手指著莊外的方迥說道:“牛侍郎他、他暈倒了!”
“暈倒了?這大冬天的,不至於會中暑吧?”
“估計是寒風吹的!”
劉夢棣笑道:“羅先生宅心仁厚,怎麼可能真會讓他在門外吹寒風,他定是在門房裡被你好茶好水地伺候著,如何會暈倒呢?”
“我……”
“朝堂裡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人精,就算他們抱著柱子高喊著要去撞柱,你也別太信。但畢竟是在爺我莊裡倒下的,我多少得管他!叫上兩個人把他抬到這裡來吧。”
“抬這裡來?”
“對,就抬到這裡來。用門板抬!抬的時候為了不讓他亂動而摔到地上去,記得拿繩子給我捆上,且捆結實點。呵,耍無賴我是他祖宗!去吧!”
“是。”羅翰文應了一聲又退出了小院。
沒過多久,兩名護院便抬著一副小門板走了進來。
門板上躺著且還被牢牢固定在上面的人即是四爺黨的刑部侍郎牛祿。
此時那牛侍郎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門板之上緊閉著雙眼。
兩名護院正準備將牛祿放到地上,劉夢棣連忙說道:“別放下來,太費事了。爺看他這有氣出沒氣進的樣子,想來也活不過兩刻鐘,直接扔進後院茅坑裡吧。那坑沒有十年八年也不會有人去清理,想來也不會有人發現那裡有具屍體的。”
劉夢棣能明顯看到牛祿的眼球在眼皮底下動了一下。
劉夢棣笑著說道:“還愣著做甚呀,去吧,別打擾爺我制丹練功!”
“是。”護院應了一聲正要抬人走,那牛祿連忙急叫道:“沒有!我沒死,我就是體力不支昏倒了!”
劉夢棣戲耍著說:“這年頭怪事還真多,死人都會說話了!快抬下去呀,這都詐屍了,不扔了一會兒就得變成白毛吼了!”
“我沒死!真沒死!”
牛祿被捆得結結實實,只得在那門板上瘋狂動了起來。
劉夢棣給那護院使了個眼色,護院手頭一滑的時候,那牛祿又猛得一甩身,門板竟是突然翻了過來。
只聽得一聲慘叫,刑部侍郎牛祿面部朝下地摔在了地上。
門板還結實地壓在他的身上!
劉夢棣呵呵笑道:“喲,牛侍郎!原來你沒死呀!”
“還有一口氣在,還有一口中氣在。六爺,這繩子捆得我太緊,能不能……”
牛祿與劉夢棣說話的同時一眼就看到了一邊架起來的大鍋與地上鋪著的白布皮及上面的骸骨。
劉夢棣笑著說道:“不著急鬆綁。且說說你是來做什麼的?可是因為剛剛在教坊司所發生之事而來給四哥抱不平的?還是來給沈同和出氣的呀?哦!內務府營造司郎中的手被我給砍了,那人是四哥母妃趙德妃的親戚吧?可是趙德妃吩咐四哥讓你找我麻煩來了?”
“不是!不是!德妃娘娘是向皇上告狀來著,但根本沒見著皇上的面。四爺他……他說這是皇上要整頓內務府,沒像張皇后的家奴那般被六爺您給取了性命已算是不錯的了,要怪就怪那人他自己不檢點,平日四爺也曾多次告誡於他,他就沒聽進去。這也是他自找的。”
“四哥是這麼說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是這麼說!”
劉夢棣哈哈笑道:“胡說八道,四哥這人以文儒自居,道貌岸然,但卻外寬內忌、自私詭詐、睚眥必報,他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這是你這個四爺黨猜出了父皇的心思,這才用這些話雲勸解四哥的吧?若不是如此,如何肯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