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使得你只想著白棋下一步該攻哪裡,卻忘了中元之處還有一手妙手等著!”
王仲樓卻是說道:“不,不對!”
劉夢棣戲謔地笑問道:“哪裡不對了?”
“這不是黑棋要做成三劫連環!這、這是白棋看出了這一妙手足可使自己立敗,不敢再應子,所以便想出了三劫連環的招式想要下成和棋!”
劉夢棣笑道:“你還不算笨!”
王仲樓連忙又問道:“剛剛你說黑棋還能勝半子?”
劉夢棣笑道:“想學?那得掏銀子!”
王仲樓搖頭說道:“這種棋路我是學不來的!可、可為何……不可能呀!”
“什麼不可能?”劉夢棣又笑著問。
王仲樓連忙站起身來向著劉夢棣行了一禮。
劉夢棣擺手說道:“何必這般多禮?”
王仲樓低著的頭並沒有抬起來,而是恭敬地說:“想來這位朋友……這位先生您是專程在這裡等我的吧?你於此擺出這棋局,是不是想告之於我,那何侍郎就曾走過這三劫連環?”
劉夢棣笑著說:“抬著頭跟你說話很累呀!”
王仲樓一聽這才收了禮數又蹲了下來:“還請先生指教!”
“你年長於我,不可叫什麼先生。”
“師從技高者,與無年紀無關,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你即是這般謙虛起來,我便告訴你怎麼回事吧!你是不是想問,棋路千變萬化,每一盤棋皆不可能相同,何侍郎在這一盤棋裡下出三劫連環,為何還能在與你下棋之時復刻出來?”
“正是!”
劉夢棣乾笑了兩聲說道:“那是因為你們的棋路是一樣的呀!”
“什麼?”
“你還沒看出來麼?你們二人師承同源,何侍郎很清楚你下一步會下在哪裡,只要稍稍一變一調,你就得按著他的想法下去下!即在他的預料之內,他想下出什麼樣的棋路便能下出什麼樣的棋路出來!別說是三劫連環了,就算是四劫連環他也下得出來”
王仲樓連忙搖頭說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師父門下弟子我全都知曉,並無何侍郎之名!況且我得恩師真傳,棋力在齊國亦是罕見,他想這盤擺弄於我……”
“為何非得是寒潭先生之弟子?何侍郎在漢國做了幾十年的官,他哪裡有時間去齊國拜寒潭先生為難?”
“什麼?”
“我雖說不知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可以肯定,何侍郎的棋路與棋聖是一樣的,且一定是發生在何侍郎在漢國入仕之前!”
“阿?”王仲樓愣了一下。
劉夢棣又道:“何侍郎之棋力與寒潭先生即在伯仲之間,對寒潭先生的棋路也十分熟悉。他用我的下法與你對弈,玩弄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晚輩且不就是輕而易舉?”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若是故意如此……他當贏我才是!”
劉夢棣笑道:“他不會去贏你的,但也不想輸給你!”
“為何?”
“如果我所說沒錯,他定是覺得這世上能真正與他一教高手下的也就只有寒潭先生了,若是輸給你,他定覺得丟臉。但若是贏了你,即會使其聲望大漲,必然被所有人知曉其棋力高絕!這也是我很想不通的地方,我從認識他開始,他就好像不想讓別人知曉自己的棋力有多高深!”
王仲樓此時卻一下子對何溯之失去了興趣,而是對劉夢棣感覺到了好奇。
他突然說道:“你意思是,你與何侍郎下棋,你能贏他,他與我下棋能隨意擺佈於我,換言之,你的棋力定在我之上?”
劉夢棣笑道:“若是你變個棋路,想來贏你也難,但你若是不變棋路,真要以那棋聖教你的那些路子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