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出獄?”
“好像是下個月初,具體哪天我要再去查一下。”
“你先去查,等他出獄把他帶過來,別的事先放一邊。”
“是。”周秘書答應下來,推開門走了。
徐未然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六點,身上始終很疲累,怎麼歇都歇不過來。
邢況在昨天晚上,把他這三年以來所有的忍耐,全都發洩了出來。
她身上仍在隱隱作痛,胃裡也難受。她不敢動,略動一動就覺得不舒服。
床單已經換過,她身上也被人套了件黑色的t恤,是邢況的衣服。
手機響了聲,她艱難睜開眼,伸長胳膊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是邢況發來的訊息。
【醒了嗎,有沒有吃飯?】
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她臉上騰地燒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不眠不休的昨晚。
他們忘情接吻,啄吻聲伴隨著另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響在空氣裡,幾乎要點燃出一個熊熊燃燒的夏天。
屋子裡熱得厲害,把凌冬阻隔在外。他的手按在她肋骨上,額上有汗墜落,掉在她頸窩,燙得她戰慄。
她心裡劇烈地跳著,緊緊閉了閉眼睛,想把那些畫面驅逐出腦海。但越是不想記起,那些畫面越是深刻。
她不好意思回覆,一直糾結著。
過去大半個小時,她聽見門響聲,應該是邢況回來了。
她頓時手腳發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腦海裡迅速想了想,把手機擱回去,閉上眼睛裝成還沒有醒的樣子。
邢況很快進來,見她仍舊睡著,眉心蹙了蹙,手擱在她額上拭了拭溫度。
確實有些燙。
他在屋裡翻了會兒,把電子溫度計翻出來給她測量體溫。
上面顯示37度7,確實是發燒了。
他又去衣櫃裡翻出她的衣裳,打算給她穿上帶她去醫院。
徐未然這時候已經裝不下去。
他幫她穿了件t恤也就算了,現在還要給她穿別的衣裳。
她紅著臉睜開眼睛,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把自己裹起來,離他遠了些。
“醒了?”邢況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去醫院好不好,你有點兒發燒。”
“不用了,家裡有退燒藥,我吃一片就好了。”
她把他拿過來的衣裳一股腦塞進被子裡:“你先出去吧,我把衣服換上。”
他沒有動,看了她一會兒,眼神複雜,讓人看不真切。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才起身走了出去,把門給她關上。
徐未然穿好衣裳。趿著拖鞋往外走的時候,腿間的不適感更強烈了。
她緩了會兒,把門開啟。
邢況已經翻出了醫藥箱,把退燒藥找了出來,又倒了杯溫水。
她朝他走過去,儘量表現得自然,沒讓他發現她其實很不舒服。
邢況摳出一粒藥放在她手心,又把水遞給她。
她聽話地吃了。
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昨晚那麼親密地過了一夜,把自己全部交給了他,可是現在再看見他,她卻覺得無所適從,連看他都不敢。
餐桌上放著兩份餐食,應該是他買回來的,還冒著熱氣,看起來十分可口。
她朝那邊看了一眼。
邢況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走到餐桌邊放下。
“一天沒吃東西?”他問。
她點點頭。
“多吃點。”他原本打算把筷子放到她手裡,可是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摟著。
“張嘴,我餵你。”
他無比自然地哄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