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誰都見不得她流眼淚。畢宇航噌地一下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嘴裡罵了句髒話,猛地把徐未然的前襟揪住往前一拉:“不是看你是個女生,我他媽早動手了!”
李章忍了忍,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有錢蒙上前把畢宇航拉開,替徐未然解釋:“她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大家先別這麼對她。”
俞筱哭著說:“她不會不知道,相倪走之前給她留了筆錢,她不會不問那筆錢是從哪兒來的。她現在吃的,穿的,還有學校,全部都是靠吸我家的血得來的。她怎麼可能無辜。”
“你們說的我全都不知道,”徐未然臉色煞白,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媽只跟我說她是去出差了,別的什麼都沒跟我說。我現在也聯絡不到她……”
“你當然要說你不知道,”俞筱打斷她:“不然呢,承認你媽是小三,你是小三的女兒嗎?”
徐未然不想讓自己洩露出一絲半點恐懼的情緒:“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俞筱哭得更厲害,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轉頭看向始終一言不發,只知道玩遊戲的邢況:“你就什麼都不做嗎?我媽都病成那樣了,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嗎!你別忘了從小是我媽把你帶大的!”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陡然提高。
邢況正在操作的手指驀地停下,表情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僵冷。
過了幾秒,他關了手機,抬頭看向俞筱:“所以,要讓我做什麼?”
見他終於開口,俞筱有了些底氣:“當然是替我教訓她。”
邢況懶懶往沙發上一靠,手臂搭在沙發背上,臉部線條冰冷至極:“怎麼教訓?”
俞筱一時沒有想好。
邢況口氣散漫:“打一頓?”
徐未然心口重重一墜,有什麼掉下去,在胸腔裡砸得血肉模糊。
“你說,”邢況仍是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俞筱:“你說什麼,我照做。”頓了頓,補充:“誰讓我是你媽從小帶大的。”
俞筱並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情緒,只聽到了字面上的意思。她得意地看了眼徐未然,說:“那就打一頓好了。”
“好。”邢況吐出這兩個字,突然從沙發裡起身,一把箍住徐未然的胳膊,帶著她往外走。
他步子邁得很大,徐未然跟不上,一路走得趔趔趄趄。胳膊上被他箍住的地方越來越疼,血液流通不暢,很快由疼轉變成麻。
她被拉到剛才的車前,邢況把副駕駛車門拉開,不容分說把她推進去,砰地合上車門。
他從另一邊上車,發動車子帶她離開了別墅區。
徐未然控制不住地瑟縮起來,滿是恐懼地看著他。
他現在是要把她帶去哪兒?荒郊野嶺?還是隨便哪條河邊?他打架那麼狠,會不會也對她動手?
她看過的驚悚電影全都一股腦地湧了上來,全身上下的溫度迅速消失,冷得她在雨後的夏天裡微微打顫。
“安全帶繫上。”
男生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嚇得她打了個寒戰。冷靜下來後她顫抖著手指把安全帶抽出來,艱難地找到地方扣進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顫著聲問。
邢況扭頭看她一眼,女孩嚇得面白如紙,兩隻漂亮的杏眼裡拼命忍著將落未落的眼淚,唇上早沒了什麼血色。
心口猝不及防軟了下,他把目光移回前方,不自覺放輕了聲音:“徐未然,我是不是看著像有暴力傾向?”
徐未然不說話。
“或許有,”他自嘲地笑:“不過你放心,我還沒打過女生。”
徐未然慢慢地安定下來,可仍是問:“那我會是 夏蟬
徐未然坐在黑乎乎的房間裡,一遍遍地打著相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