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
偌大一個別墅裡並沒有邢況的影子。
“你看到你哥哥了嗎?”
邢明遠搖頭:“他剛才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徐未然打算去找,剛要起身,邢況已經從外面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跟平時一樣的表情,但徐未然覺得他哪裡有些不對勁。
可到底是什麼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邢況,你去哪了?”她問。
“出去透透風,”他伸長胳膊把她攬進懷裡,揶揄道:“這麼離不開我,一會兒不見我就想了?”
她趕緊看了眼旁邊的邢明遠,嗔怪地說:“不要在小孩子旁邊亂說話。”
“行,”他嗓音裡含著淺淡的笑:“等回家單獨跟你說。”
“……”
邢明遠坐在一邊,動畫片都不看了,抬頭看著他們兩個。
幼小的心靈因為他們虐狗的行為而提前感受到了一波暴擊。
“未然姐姐,”他不甘示弱,想把徐未然的注意力搶回來:“我們去放煙花吧。”
“好啊。”
她帶著邢明遠在院子裡玩了會兒煙花。
邢況靠在一邊看著他們。
她還是像十六歲那年時一樣,格外喜歡玩煙花,跟邢明遠玩鬧在一起的時候像個孩子。
身上永遠有一份童真和純稚。
只要想到這樣一個美好又清澈的女孩是他的人,胸腔裡就會灌滿別無所求的滿足。
吃過飯,時間不早的時候,邢況帶著徐未然打算離開。
秋瓊果然封了個很厚的紅包。
紅包份量很重,徐未然不知道該不該收,抬起頭詢問地看了邢況一眼。
“拿著吧。”邢況聲嗓溫和。
她這才接了紅包:“謝謝阿姨。”
“不用謝,以後都是一家人。”秋瓊笑道:“然然,以後每年都要跟邢況一起回來過年,知道嗎?”
“好。”
邢韋兆和秋瓊今天的表現,是已經完全接納她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的意思。原本她在來之前還有些忐忑,可以後就不會了。
邢況早就為她安排好了一切,把所有路都鋪平,一顆會拌腳的小石子都沒有給她留下,讓她暢通無阻地一路往前走。
她以前總是沒有切實的安全感,覺得自己也不會擁有這樣東西,她會一直跌跌撞撞地在世間苟活。
但是邢況把安全感這種奢侈品送到了她手裡。
讓她以後每一天,都被安全感切實地包裹著。
她跟著邢況一起去了東湖別墅那邊過夜。邢明遠在她臨走時送了她好多煙花棒,她餘興未消,拿著去院子裡玩。
邢況陪在她身邊,手攏著風,摁亮打火機幫她把煙花棒點燃。
煙花閃爍起來,星火飛濺。
比煙花還要漂亮的,是她彎起來的一雙眼睛。
他看了她一會兒,喉結滾了滾,問:“為什麼要跟我爸說那些話?”
徐未然回了點兒神,看他:“你都聽到了?”
“嗯。”
邢韋兆找徐未然談話的時候,他擔心邢韋兆會說些不好聽的,跟了過去。
他聽到了兩個人的話,也看到了徐未然為他爭辯時,紅了一片的眼睛。
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只有一個聲音異常清晰地在心裡不停重複著。
還好把她找了回來,沒有把她弄丟。
“你怎麼在背後偷聽啊,”她假裝嗔怪地說:“一點兒都不像你。”
“怕你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