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聽了他的話,不解地看著他:“你要那些幹什麼?”
邢況:“還給她。”
李章怎麼都沒想到會從邢況嘴裡聽到這句話,難以置通道:“況哥,你開什麼玩笑,那些東西是徐未然的嗎?那是相倪從俞良山那裡騙來的!”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些是俞良山給的,”邢況沒有了多少耐心:“東西給我。”
李章像不認識邢況了一樣。
過了會兒,他突然說:“邢況,你難道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嗎?”
隨著這句話落下,空氣變得死一般寂靜,邢況眼裡的情緒很明顯地變了。
“我本來是不想提的,”李章說:“可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邢況了。你不要忘了,你媽就是因為被小三插足,才會變成後來那個下場。你原本不是也很討厭徐未然嗎,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她了?”
邢況臉上看起來仍舊並無異樣,只是一雙眼睛愈發得沉。
“你既然覺得她這麼不堪,”一直過去很久,他嗓音極冷地開口:“每天狗皮膏藥一樣追著她幹什麼?”
李章聽得冷笑了聲:“我又不是真喜歡她,就玩玩她還不行嗎?她這種人不能娶回家當老婆,可是當床伴還是不錯的,玩起來肯定有滋味。”
下一秒,邢況目中倏然發出狠戾的光,攥拳朝他臉上狠打了一拳。
這一拳沒有留半分餘地,李章臉上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邢況沒有罷休,暴走的獸一般朝他心口猛踢了一腳,幾乎把他肋骨都要踢斷。
??夏蟬
徐未然下了班,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一點。
在浴室洗澡的時候聽到手機響,她關掉花灑,出去看了看。
是邢況打過來的。雖然他並不在她面前,她卻仍覺得不好意思,拿了浴巾把自己裹住,這才把手機接通。
邢況帶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裡不疾不徐傳過來:“在幹什麼?”
徐未然靠在洗手池邊,撒了個謊:“在做題。”
“這麼用功,”他清淺的笑了下:“出來下好不好,我在你家門外。”
徐未然趕緊把身上的水珠擦乾:“好。”
她換了件衣裳,下意識地挑了件漂亮的小裙子。頭髮溼噠噠的,她大概吹到七成幹,拿梳子梳好,確認自己的樣子還可以,這才過去把門開啟。
邢況倚靠在走廊處,見她出來,抬頭朝她看過來。
“怎麼穿裙子,”他朝她靠過來一步,站在她面前,好像是要幫她擋住外面的風一樣:“不冷?”
徐未然搖頭,要把他讓進屋。
邢況並沒有進去,站在門口把兩張銀行卡和一部手機給她:“拿著。”
徐未然認出這些是她以前交出去的東西,沒有接。
過往不好的記憶重新浮現,她記起當時李章和俞筱那些人欺凌她的時候,其實邢況也在。他漠不關己地站在一邊,無動於衷地像個看客。
“我不要。”
她沒辦法再正常地跟邢況對話,聲音裡帶了冷:“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只要你們不來找我麻煩就好。既然你們說這些東西應該是俞筱的,那你們拿去好了,我不會再收回來的。”
她往屋子裡退了退,想把門關上。
邢況一隻手撐在門上,低頭看著她,氣息變得重。
她完全抵不過他的力氣,乾脆鬆了手:“你想幹什麼?”
身體突然被摟進一個懷抱。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沒有了任何聲音。
她站在門裡,被站在門外的人緊緊擁著,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草木香氣。
跟之前的那個擁抱不一樣,這個擁抱帶了些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