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腫得桃子一般,是哭了一夜的樣子。
邢況攥著她的力道鬆了些,再開口時語氣明顯變得柔和:“哭了?”
“沒有。”徐未然把手抽出來,拿過自己的卷子繼續做。
“為什麼要哭,”邢況心口有細小的疼痛一下下跳著:“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哭,只是眼睛過敏了而已。”徐未然仍舊倔強。
“什麼過敏?”邢況把她又拉了過來,仔細觀察她的眼睛:“吃東西過敏?”
徐未然想把手腕抽出來。她穿了外套,邢況隔著袖子抓著她,並沒有觸到她的面板,可她還是緊張得不行:“你問這個幹什麼,跟你又沒有關係。”
邢況:“我去給你買藥。”
徐未然愣了愣,聽到上課鈴響,趕緊把手抽出來:“不用,說了跟你沒關係。”
成魯旦進班的時候,看到邢況隨手往頭上戴了頂鴨舌帽,堂而皇之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邁著兩條長腿從後門處走了出去。
完全不把老師放在眼裡。
成魯旦把不滿嚥進肚子,沒敢說什麼。學校體育場打算擴建,還要仰賴邢韋兆的出資,沒有老師敢去挑邢家大公子的錯。雖然傳聞中邢韋兆並不喜歡這個兒子,但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裡擺著,是因為愛之深,才會責之切。
所以,上次邢況非要讓成績在班級排名第六的徐未然最後一個挑座位,成魯旦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那個新來的轉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