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戴在腕上,她的心情好了些,總算可以睡著了。
再去學校,邢況仍舊沒有來上課。
高三年級組織了一場模擬考試,李章和錢蒙趕在開考前趕過來。
徐未然朝他們那裡看了看,見李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樑上貼了個紗布,被打得很慘的樣子。
徐未然只看一眼就收回視線,開始認真做卷子,不想自己在清才的朝她走了過來。
“晚上有時間沒,”是句問話,但李章的樣子明顯是不給她選擇的餘地:“跟我們出去玩玩唄。”
“沒時間。”
“那可怎麼辦,我們有時間啊。”李章抓過她的書包:“跟我走吧。”
徐未然被強行帶到地下天堂的一間包廂。
對面沙發上坐著邢況,晦暗不明的光線從他臉上掃過去,照出他眼底深不可測的黑暗和漠然。
他知道她被人帶了過來,但並沒有看她一眼。
從徐未然進了包廂以後,俞筱就開始不動聲色地往邢況那裡靠,雖然並沒敢捱到他,但是旁邊人看起來,她就好像正依偎在邢況身上一樣。
李章往杯子裡倒了杯酒,送到徐未然面前,又給自己倒了杯。
“昨天不小心打傷了你,是我的錯。”李章說:“我現在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動手。”
李章把一杯酒喝完,見她始終沒有動作,說:“你怎麼不喝,快喝啊。嫌我不夠有誠意?”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起頭一飲而盡,把杯子砰地一聲擱回桌上:“這樣行了嗎?”
徐未然仍是坐著不動:“我不喝酒。”
“那就是不肯原諒我了。”李章朝她那裡坐了坐:“徐未然,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你不原諒我,我今天就交不了差。我交不了差,”他的聲音低了些,用只有徐未然一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就別想走出這裡。”
徐未然看了他一會兒,最後把酒端起來喝了。
她把酒杯放回去:“可以讓我走了嗎?”
李章笑:“別急啊,還有事沒說完。我打你這事算過去了,可是你媽媽破壞俞筱家庭,差點逼死尤姨,這事不能不解決。你受著俞家的恩惠,不能一點兒報酬都不給。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道理你知不知道?”
邢況仍是不動聲色地斜倚在沙發裡,拿著手機在發訊息,一副漠不關己的樣子。
用這種狀態告訴徐未然,真正無動於衷的看客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