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注視中一躍而下,進入了有著領域的擂臺。
作為風水冰三系的魔法師,雖然在這種天才扎堆的地方,這人算不上絕世奇才,但還是有不少人願意看看她的比賽,尤其是對方還來自東大陸。
據說他們的戰鬥風格相當實用,畢竟這些人雖然沒受過正統法師教育,卻常年和魔獸廝殺,再說——
參賽者心不在焉地走進領域。
不同於其他武裝精良的魔法師們,她依然穿著一身飄逸輕盈的長裙,半透明的紗裙質感宛如雲霧,襯裙上綻放開金銀絲線的精美刺繡,胸前浮現出三系魔導師的證明,水花冰晶風霧的圖案疊加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閃爍著微光的複合徽記。
無論她來自什麼地方,只要取得了魔法公會的認證,達到了帝國制定的魔導師能力標準,就足以贏得任何人的尊敬了。
一個土系魔導師站在領域的另一邊,他出身貴族世家,哪怕並不是很瞭解對手,但是從外貌和徽記來看,也能猜出對方是東大陸的混血。
因此,在讀秒之後,他果斷地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比賽被宣佈開始的那一刻,裁判的聲音尚且迴盪在法師塔中,在兩個魔導師之間,一堵一堵厚重的土牆已然拔地而起,先前平整的地面綻開無數道蛛網狀的裂紋,土地如同浪潮湧動的海面般開始高高低低地起伏——
那些來看熱鬧的中低階魔法師們發出一陣驚呼,在他們的喊聲中,堅實的土地中在轟隆巨響中崩裂開來,十幾只巨大的鑽地蟲探出身來,口器的牙齒互相摩擦發出無數交錯的刮擦聲,那聲音聽得人們毛骨悚然。
這是一種恐怖的環節魔獸,沒有眼睛,頭部和口器相連,有著一圈一圈鋸齒狀的鋒利牙齒,如同一群行走的絞肉機,彷彿一口就能將獵物完全吞噬然後碾成碎片。
在土牆之後,那個魔導師稍微鬆了口氣。
大部分塔文帝國的魔法師,都不擅長應對那些以速度見長的高階戰士,許多刺客們能輕易越級殺死法師,對於東大陸的黑暗種族們,尤其是那些暗精靈血族的混血,他們天生身體素質極高,哪怕看上去是一個魔法師,但是,他們幾乎都符合人類定義的魔武雙修——儘管他們未必刻意做出過很多努力。
現在,他先用土牆保護了自己,等著對方處理了那些地蟲之後,自己的長段吟唱就可以完成了。
在這樣的領域裡釋放一個七階魔法並不容易,尤其是在戰鬥中,哪怕是魔導師們也需要一段不受打擾的吟唱時間,除非對手也選擇同樣的方式,否則這種施法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地面不斷震顫著撕開一道道的裂口,鑽地蟲們張開的猙獰血盆大口,覆蓋著堅硬鱗甲的身軀一節節在空中扭動著,它們爭先恐後地撲向了自己的獵物,牙齒摩擦出飢渴的聲響,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地面上焚燒出一個個焦黑的孔洞。
黑髮少女依然站在這無比混亂的戰場中間,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才慢慢悠悠地抬起手來。
“她怎麼了?”
“見鬼,她死定了。”
“——希望那張漂亮的臉不會被咬傷,否則就太暴殄天物了。”
在觀眾們各異的目光裡,她低下頭沉思了一秒,空蕩蕩的掌心裡忽然出現了一顆小小的冰花。
一顆晶瑩剔透的六角冰花懸浮在空氣中,籠罩著淡淡的霜藍色光輝,周圍氤氳起一團白色的迷霧。
觀眾席的大部分人都一臉莫名其妙,忽然間,一個年輕的女人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最前方的圍欄處,她身上有冰系魔導師的徽記,似乎是那個土系魔導師的朋友。
“停下,”女人聲嘶力竭地大喊道,用力地拍著欄杆,“快停下認輸——”
可惜的是,領域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觀眾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