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爺,讓他去各大商賈大戶處周旋一二,讓他們共同參與。
紀老爺早已心中有數,自然是乖順應下。
再出府時,紀如月身份已然不同。
“許大人,可願送我一程?”
“好。”
許方毅守禮,紀如月本想請他上車,與他交談幾句。
他卻是讓人牽來了白駒,翻身上馬,靜靜地跟在她的馬車一側。
紀如月:“......”
紀如月只得輕輕掀起車簾,朝他招手。
許方毅略一猶豫,向馬車靠近兩分。
透過棗紅色車簾,那張嬌豔小臉顯得更是白皙如玉。
“許大人,濟州城破,恐有人回京後會藉此做些文章,欲拉大人下馬。但,大人只需趁此機會將功補過,又有瑞王做保,定能安然無恙......”
她說著。
他便含笑看著他。
她聲線本就輕,落入他耳中便更輕了些。
“大人可知曉了?”
“嗯。”
“那大人可有其他想法?”
許方毅點點頭,“紀姑娘去上京後一切小心,我…應當很快便會調回上京,你且等我。”
紀如月一怔,似想通了什麼,“是了,若借勢助得濟州城重建,恢復如常,大人居功首位,若將百姓讚揚傳入陛下耳中,亦是有可能的。大人放心,我定會幫大人的。”
許方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必,你只需護好自己。”
紀如月若有所思,未作回應。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
落在外人眼中,便是知府大人親自送紀家大小姐回府,一路上談笑風生,當真是郎才女貌。
可紀小姐已為人婦,怎可如此孟浪?
莫不是…紀家那贅婿死了?
人言便是這般,流言蜚語就此傳播,不過一日,城中便已傳出紀府要辦喪事了,那短命的贅婿死了。
“果真不是有福之人,那可是公主賜婚。”
“那日我便覺得書生福薄,怎當得起如此富貴,你看吧,這都死了!”
“怪不得城門破時,紀家與知府大人站在一處,想必是紀小姐入了知府大人的眼。”
“紀小姐倒是個極好的,可惜不過商賈,又嫁過人,入知府後院,恐怕最多也是個貴妾,可惜咯......”
當此話傳入陳母李氏耳中時,李氏正被人捆在城西的一處破屋中,手腳被束縛。
她奮力掙扎,心底的那份怨恨,讓她有了些力氣,摸到一小塊掉落的瓦片,硬生生割斷了繩索。
趁著那老鰥夫不在,偷摸著開門跑了出去。
直直朝紀府跑去。
正值日中,人潮湧動之時,李氏疾步抵達紀府大門。
門房剛打了個哈欠,欲轉身去小憩一會,卻被一聲刺耳的哭喊驚醒。
“紀常山、紀如月,你們還我兒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