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指指另一邊,燕暮寒會意,兩人放輕腳步,繞回了宅院。
後門多了防守的人,燕暮寒悄悄潛過去將他們放倒,然後才招呼祝珩過去。
宅院並不大,很快找到了主屋,剛推開門,刺鼻的血腥氣就湧出來,其中還夾雜著若隱若現的腐爛臭味。
祝珩心頭一驚,看向燕暮寒,後者眼裡也是驚詫。
被算計了。
火把的光照亮了院子,嘈雜的腳步聲停止,呵斥聲傳進來:“哪裡來的刺客,竟敢謀殺我部族 軟肋
隔著一道門,祝珩和燕暮寒在房間裡,穆離部的部主帶著一群人將院落圍得水洩不通,面前是死去的老母親。
祝珩眉心緊蹙:“他們有內應。”
他們前腳剛來穆離部,後腳對方就準備好了一切,還叫來了穆爾坎,必定不是巧合,軍營中有人和穆離部裡應外合。
燕暮寒的臉色也很難看:“人早就死了,這些血是雞血。”
他從小茹毛飲血,食生肉,聞得出不是人血。
那股腐爛的屍臭味正是屍體死去很久後產生的,雞血腥味重,是為了掩蓋住屍臭味。
“這裡已經被團團圍住,還不出來受死!”
火光煊赫,烏壓壓的一片人,硬闖是闖不出去的。
祝珩按住想要出去的燕暮寒,沉聲道:“我出去,你留在這裡,穆離部部主沒有見過我,並不認識我,但你要是出去了,這盆雞血就潑到你身上去了。”
“不行,我——”
祝珩打斷他的話,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依舊很明亮,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放心,只要穆爾坎如你所言,那我就不會出事。”
燕暮寒慌了,他相信穆爾坎,但不代表願意將祝珩的性命壓在穆爾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