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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到祝子熹,祝珩不會安心的。
燕暮寒殷切地望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哀求:“只要你還會回來就好,不要一走了之,不要……”
不要丟下我。
“燕暮寒,我們行房吧。”
祝珩一把撂下筷子,拉著愣住的燕暮寒,往房間裡走。
房門被大力合上,祝珩推著燕暮寒倒在床上,他眼神很沉,裡面蘊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如果行房了,能不能讓你更信任我一點?”
“長安,我不是——”
他被粗暴地吻住,唇上傳來一股刺痛感,祝珩強硬地掐著他的臉頰,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將這個吻變得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帶著令人心悸的被佔有感。
衣帶繞在指間,祝珩垂下眸子,惡質道:“我確實準備告訴你,我決定此次不隨大軍出征,前往東昭,你有什麼想法?”
他的唇色很淡,被血染過之後,整個人變得妖冶起來,也充滿凌厲的鋒芒。
燕暮寒急促地喘息著,眼底情緒複雜,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如果說方才只是氣惱,那祝珩現在就是真的生氣了,他徹底冷下臉,語調很冰:“燕暮寒,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不說,我以後就不聽了。”
他就是這麼自私,自己的心意藏在最深處,卻要別人掏心掏肺,坦白全部。
沒關緊的門被風吹得來回晃動,吱呀吱呀地響,冷風從屋外灌進來,房間裡的暖意一掃而空。
祝珩恨得牙癢癢:“我沒那麼好,我配不上你這麼沉重的愛。”
他下了床,去了書房。
楚戎從前幾天就開始悄悄跟蹤金折穆,今日照例來找祝珩彙報情況:“殿下,打聽到了,他初九啟程。”
祝珩冷淡地應了聲,撐著額角,神色晦暗不明。
他任性了。
燕暮寒沒有做錯什麼,他卻在雞蛋裡挑骨頭。
祝珩嘆了口氣。
楚戎頭一回見他這般愁苦,似乎在糾結什麼似的:“殿下,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祝珩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如果有一個人掏心掏肺地對你好,不求回報,你會怎麼樣?”
楚戎冷漠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祝珩噎住,仔細想想這話又沒問題:“若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一種東西,但又不強硬要求我給,只是一味地對我好,那我該如何自處?”
楚戎思索了下:“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
祝珩:“……”
很有道理,但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和祝珩一樣煩惱的,還有燕暮寒,他坐在營帳裡,破了口子的嘴唇引得啟閒光連連驚呼:“軍師這麼野的嗎?”
看不出來,他以為祝珩是那種溫溫柔柔的人,沒想到嘴都能親破。
燕暮寒煩得很,抄起桌上的硯臺就砸了過去,啟閒光急忙閃開,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將軍,這太過了點吧,你想直接送我上西天嗎?”
穆爾坎按下咋咋呼呼的啟閒光,問道:“將軍和軍師吵架了?”
“沒……算是吧。”燕暮寒抓了抓頭髮,“我惹他生氣了。”
啟閒光笑得賊兮兮的:“在床上?”
確實是在床上吵的架,燕暮寒下意識要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冷眼瞪過去:“收起你那些骯髒齷齪的想法,不許玷汙軍師。”
啟閒光聳聳肩,小聲嘀咕:“肯定是在床上。”
天堯冷靜問道:“因為什麼?”
燕暮寒猶豫了下,還是將一切講了一遍,語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