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乖。”
燕暮寒的臉轟地一聲熱了起來,他很想問祝珩一個問題:我也乖乖的,你想騎我嗎?
祝珩挑了挑眉,說出口的話跟裹了蜜似的,每一句都甜在燕暮寒心口:“再說了,不是有你在嗎?將軍英勇無敵,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好我。”
燕暮寒斬釘截鐵的決心動搖了,從下人手裡接過韁繩:“……那好吧。”
比想象中還要好哄。
祝珩摩挲著手串,眼底盪開笑弧:“我想摸摸它,行嗎?”
“行。”
燕暮寒已經做好了踏雲尥蹶子的準備,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隨時準備出手救下祝珩,可沒過幾秒他就呆住了。
他曾經親眼目睹踏雲尥蹶子將人踢得吐血,可這烈性子今日突然變得軟弱可欺,不僅讓祝珩摸頭,還乖乖地蹭在祝珩身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確實挺乖的。”祝珩看向燕暮寒,心裡癢起來,“我帶著你騎如何?”
“不行,我——”
祝珩眸光瀲灩,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誘哄意味:“我抱著你,你靠在我懷裡,我們共騎一匹馬,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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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雞同鴨講》
小燕子:(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疼嗎?
長安:(手)不疼了。
小燕子os:我睡了他!要快點成親!!
長安os:他是不是後悔表白了?
刺殺
延塔雪山在北域王廷西側,山巔的雪水蜿蜒向下,匯聚成穆爾勒河,穆爾勒河自西向東流經北域三十六部,沿途風光殊異。
浩蕩的冬風一起,吹得馬蹄下的雪片翩躚,淌著萬里冰封的河流,越過融金而落的黃沙大漠,在天寒秋凍的城鎮裡落腳。
祝珩握著韁繩,思緒已隨風遠去,飄回了煙雨朦朧的南秦大都。
祝珩的騎術是祝子熹手把手教的,佛寺遠居山中,無從取樂,祝子熹整日裡對著奶娃娃祝珩,小舅舅當得跟小爹爹似的,在祝珩還沒斷奶的時候,他就寫下了十幾頁的計劃,勢要將長姐留下的獨苗苗培養得文武雙全。
後來因為祝珩體弱多病,計劃減了又減,武的方面只剩下騎術。
專而精,祝珩很少騎馬,但騎術可圈可點。
祝珩雙手繞過燕暮寒的腰身,繃直的肩背仿若繞絲琴絃,在馬蹄聲的映襯下彈出一曲鐵骨錚錚。
恐怕沒人會相信,這縱馬踏過河川的不羈兒郎會是南秦病歪歪的六皇子。
馬背上的祝珩神采飛揚,是燕暮寒沒有見過的模樣,他心如擂鼓,為發現了祝珩新的一面而感到竊喜。
“將軍覺得我的騎術如何?”
對他,燕暮寒向來不吝誇獎:“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