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都麻了,恍然間有種錯覺,他拐上床榻的不是隻狼崽子,而是隻狼妖。
明明逗一逗就會臉紅,怎麼變成了現在這種模樣?
祝珩沒由來的不爽起來,他手腕翻轉,化解了燕暮寒的桎梏,雙手沿著褻褲布料收緊,掐住了一截勁瘦的腰。
燕暮寒下意識要躲,祝珩又緊了緊手,低聲呵道:“不許動,乖一點。”
他果真安靜下來,乖乖放鬆身體。
祝珩滿意地勾起唇,虎口卡在胯骨上揉了揉,在後腰上摸到一點凹陷。
這是……
他試著掐了下,燕暮寒渾身一震,肌肉都繃緊了,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亂動。
是腰窩。
祝珩在心裡補充道:是很敏感的腰窩。
“翻過身,跪在床上。”祝珩俯身,在他唇角碰了下,“這是彩頭之外的獎勵。”
要讓人聽話,自然得給點甜頭。
這是祝珩學的治臣之策,沈閣老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他教的東西會被祝珩用在床笫之事上。
燕暮寒立馬翻過身,他似乎沒有黃金膝的概念,膝蓋陷在柔軟的被褥裡,背對著祝珩,露出脆弱的後頸。
此時他若是捅上一刀,燕暮寒一定會沒命。
狼崽子的警惕性太低了,祝珩暗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如果他說想捅一刀,燕暮寒肯定會主動敞開衣襟,露出毫無遮掩的心口。
不是警惕性太低,是對他不設防。
太乖了。
可是太乖的人是會被欺負的。
祝珩心裡生出一點作弄人的惡劣情緒,他遠遠不像表現出來的一樣清風朗月,骨子裡流著皇室擅於玩弄人心的血。
這麼乖的狼崽子,還要欺負嗎?
是燕暮寒主動撲上來的,他們兩個已經綁到了一起,如果沒有意外,日後他床上除了燕暮寒,再不可能有其他人。
既然如此,早晚都是要欺負的,那早一點晚一點也沒有區別。
祝珩很快說服自己拋棄了良心,拇指抵著腰窩,收緊手,故作困擾地問道:“這腰怎麼這麼細?難道小燕子不是男子,是女兒家?”
少年的身量尚未長成,常年鍛鍊,身上沒有一絲贅肉,摸起來都是柔韌的。
燕暮寒被說得面紅耳赤,腦海中清晰地反映出一件事:祝珩握住了他的腰。
這也在他的夢裡出現過,但是夢裡的祝珩很溫柔,不會說這種過分的話。
這種和夢境截然相反的表現,讓一切變得無比真實,刺激得燕暮寒心臟狂跳,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發生的一切。
“不是女兒家,我是男子……”
燕暮寒弓下身,按住不爭氣的心臟,忍不住去想,他們離得這麼近,祝珩是不是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是不是能透過心跳,知道他藏了多少喜歡?
祝珩會不會被他打動?
如果會的話……
他突然被掐住了下巴,力道不大,但不容拒絕,強硬地掰過他的臉。
祝珩撈著他的腰,抱住了他,後背貼上了冰涼的衣服。
祝珩身為軍師,雖不用像將士們一樣穿鎧甲,但也換上了戎裝,沒有最外面幾十斤重的護甲,服帖的戎裝襯得他整個人多了一股英氣。
燕暮寒怔愣了一瞬,渾身肌肉繃緊,捏住他下巴的手動了動,下一秒他就被一雙很涼的唇吻住了。
是祝珩的唇,帶著和他人一樣的冰冷氣息,像山巔的雪。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吻,準確來說是咬,牙尖磨了磨細嫩的唇肉,試探著貼近,燕暮寒微微鬆開齒關,氣勢洶洶的游龍就闖進了城。
仿若含住了新雪,涼涼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