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心急如焚,連忙讓人煎藥:“早知道就不急著趕路了,遲點就遲點,你若是想看那勞什子的登基典禮,我再讓他們重新辦一回。”
祝珩被他的話逗笑了:“哈哈哈哈咳咳,那是能重新辦的嗎?咳咳,別擔心,我咳咳沒事。”
“你這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燕暮寒一臉不認同,喂他喝藥,“等下新皇遊街會經過這裡,你想怎麼做?”
苦澀的藥汁令祝珩皺起眉頭,他嚥下去,罕見地洩露出一點惡趣味:“當然是攔下車隊,攪黃登基典禮。”
燕暮寒挑了挑眉,笑著湊上前,親了親他殘留著藥汁的唇:“好。”
於是沒過多久,在簇擁著小皇帝的隊伍來到他們所在的街道時,一群人突然殺出來。
“護駕!”
“你們是什麼人?”
在嘈雜的聲音之中,燕暮寒扶著祝珩一步步走進人群的視線當中。
他一身北域的戎裝並未遮掩,渾不在意地掃過眾人,眼神裡兇光畢露。
是這些人,欺辱他的長安,也是這些人,將祝珩一步步推到他身邊。
一頭標誌性的雪發令所有人失去聲音,那個人是……
群臣震驚,不,不可能的,他明明兩年前就死了的。
高高在上的新皇,也就是南秦十三皇子秦翮玉瞪大了眼睛,驚撥出聲:“六皇兄?”
城門突然響起了號角聲,這是有敵襲的意思。
兵分兩路,看來穆爾坎也帶著大軍趕來了。
燕暮寒勾唇輕笑,滿臉驕傲:“本皇妃特地率大軍來賀,新皇何在,還不速來磕頭跪謝我夫君。”
遠處,稱病沒有出席登基典禮的沈閣老快步走來,朝著祝珩躬身叩拜:“老臣來遲,恭迎六皇子殿下。”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我是六皇妃,為什麼不拜我?[生氣氣jpg]
迴歸
不拜新皇,卻迎接突然出現的六皇子,沈問渠的行為舉止傳遞出了訊號。
以他為首的清黨會意,紛紛附和,對著祝珩叩拜起來:“臣等見過六皇子殿下。”
沈問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祝珩並不意外,比起孫信正扶持的十三皇子,他顯然是更好的人選。
只不過這些官員的嘴臉實在令人作嘔,今日畢恭畢敬,好似兩年前在朝堂上逼迫他前往前線談判的人不是他們。
從三十六年到今日,這些人都沒有管過他的死活,如今用得著他了,又開始攀附。
祝珩冷笑一聲,舉起他和燕暮寒交握的手:“諸位年紀大了,沒聽清我夫人方才的話,本宮重新介紹一下,這位是六皇妃,爾等需以同樣的禮數叩拜。”
他毫不避諱地看著沈問渠,在對方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微微一笑:“沈閣老迎駕來遲,還不做個表率?”
就差把一句“快點拜我夫人”說出來了。
“男子與男子如何能……”沈問渠瞳孔緊縮,突然想起睢陽城那場盛大的婚事,莫非他唾罵的傷風敗俗之人,就是祝珩?
“六皇妃是男的?!”
“殿下是在說笑吧,男子怎麼能當皇妃。”
“這男人是什麼打扮,不倫不類。”
“這似乎是北域的裝束。”
“北域?”
這兩個字一出來,眾人瞬間就想起了從城門處傳來的敵襲警報聲。
到這時候,眾人才意識到一件事:祝珩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個失蹤兩年,據說已經死了的人,不僅安然無恙的從北域回來了,還帶著一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六皇妃。
這個所謂的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