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扔出房間,怎地就和迦蘭的王女殿下睡到一張床上了。
“啊,対了!”啟閒光一拍大腿,嘖嘖道,“他曾經和侍衛們一起喝酒,有人大著膽子提起此事,他說自己心有所屬,但対方看不上他。”
“哦?”
啟閒光一臉不相信:“全王廷的女子都恨不得嫁給他,哪裡會看不上他,這分明就是藉口,我覺得他八成是不舉,故意這樣說的。”
祝珩已經不想和他討論舉不舉的事情了,思索了一下,好奇道:“他和將軍比過騎射嗎?”
啟閒光回憶了半晌,搖搖頭:“我沒聽說過,不過將軍和他的關係不太好,桑虞対著誰都很和氣,唯獨対著將軍的時候沒個好臉色。”
所以,燕暮寒所說的騎射差距是從何得出的呢?
祝珩眯了眯眼睛,隱約覺得燕暮寒和桑虞之間還有內情,可惜他昨晚多問了幾句桑虞的事,燕暮寒就吃醋了,一副打死都不說的架勢。
祝珩有心探究,但燕暮寒這幾日忙著行軍趕往哈侖桑部,他只得先將此事記下。
不僅祝珩好奇圖麗和桑虞突然攪和到一起的事情,其他部族也在關注,但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桑虞卻是意料之外的坦然,照樣日日上值。
這一天結束輪值已經是深夜,桑虞沒有宿在王廷中特地給侍衛安排的住所,他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進入了初雪樓。
一路避開人群進了房間,裡面已經有人等候,少年倒了杯茶,笑著看過來:“想見你一面真難。”
桑虞皺眉:“你在此時與我見面,不怕裝傻的事情暴露嗎?”
少年託著下巴,語氣玩味:“你的臉色這般難看,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我的約定被發現?”
桑虞攥緊了拳頭,眸光沉下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殺了我呢。”少年笑得燦爛,腮邊的梨渦都浮現出來了,“放心,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說出去的。”
桑虞不信,一個能裝傻充愣多年的少年,怎會是好相與的。
但他沒辦法拒絕。
——“我不想去迦蘭,而你想和王女殿下在一起,幫我。”
——“要麼你留下她,要麼我把她扔進窯子裡,你自己選。”
“有話直說,我沒時間聽你說廢話。”桑虞眼底閃過譏諷,“以後別約我來這種地方。”
少年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放心,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我今日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做一件事。”
“什麼事?”
“你去求王女殿下,讓她給你個名分,嫁給你總比嫁給一個傻子好。”
桑虞微愣,斥道:“荒唐!我與殿下並未發生關係,我那晚是為了救她,我不會逼她。”
少年撫了撫衣袖,隨意道:“明日詔令就會下來,屆時我就是迦蘭的王夫,要不要去都隨你。”
房門關上。
桑虞臉色難看,心裡發寒,這人就是個瘋子,每一句話都在誅他的心,讓他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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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侖桑部距離不遠,大軍拔營,不過幾日就到了城下。
如今城中是哈堅的叔父哈秩在掌權,見到這陣仗就知道來者不善,連忙開城門,想將燕暮寒請進來,好好款待。
他寒暄的話還沒說出口,燕暮寒就揮了下手:“進城。”
黑壓壓的大軍如潮水般湧入,哈秩連忙閃躲,差點被踏到馬蹄之下,滿面驚駭,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光。
進城之前,燕暮寒就安排好了大軍的去處,由穆爾坎和天堯去安頓,他則帶著祝珩直接住進了部主的宅院。
在一個部族之中,部主的身份最為尊崇,吃穿用度皆是豪奢,庭院修得十分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