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穆默默低下了頭,他就是閒得無聊,逗了逗兩人,誰知這兩個人都醋性大,嘖,金折穆偷偷看了眼膩歪在一起的裴折和金陵九,默默腹誹:就跟你倆似的。
那廂祝珩離開後,徑直去了祝子熹的房間。
祝子熹挑著燈,正在看書:“剛去賠完罪?”
祝珩笑笑:“我從前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心甘情願為了某個人折腰,這滋味還不算討厭。”
“你啊。”祝子熹放下書,深深地嘆了口氣,“確定是他了嗎?”
祝珩鄭重點頭:“望舅舅成全。”
“我要是不成全,你還得拉著人給我上演一出化蝶飛不是?”祝子熹冷聲嗤道,“有了夫……”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好是叫夫人還是叫夫君。
“有了心上人,就不要舅舅了,沒想到我們阿珩也是個見色忘舅的人。”
祝珩被逗笑了:“舅舅這說的是哪裡話,往後多個人孝敬你,不是好事嗎?”
藉著燭燈,祝子熹定定地打量著祝珩,看他眉眼間滿是笑意,不是以往那般強顏歡笑,心裡動容不已。
他一直希望祝珩能過得開心,可惜蹉跎二十年都沒護住祝珩,最後倒叫一個異族的狼崽子救了祝珩,還將他變得有血有肉,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只要你不是被他強迫,沒被欺負,是真的歡喜,那舅舅就沒有意見。”
他只是怕祝珩受委屈,那燕暮寒手握北域重兵,又是瘋魔的性格,任誰都知道祝珩是吃虧的一方。
祝子熹憂愁難解。
“他對我很好,舅舅所想的事不會發生。”祝珩知道他擔心什麼,“我與他是舊相識,七年,不,已經八年了,他等了我八年,若說欺負,還是我欺負他多一點。”
八年……
看祝珩神色不似作偽,祝子熹震驚不已,他從來不知,祝珩和燕暮寒之間還有這份淵源。
“罷了,罷了,左右你歡喜最重要。”
回到房間時已經夜深,燕暮寒一聽見門響立馬迎了上來,目光殷切。
應付了一晚上人,祝珩累極,看到他後一掃疲憊,揚起笑:“在等我嗎?”
“嗯。”分開了將近一個時辰,燕暮寒急的抓心撓肝,見到他後直接抱了過來,“我有乖乖吃飯,等你回來。”
桌上的飯菜已經吃完了,祝珩掃了一眼,滿意地摸摸他的臉:“小燕子做的很好,快點休息吧,明日還要早點啟程。”
“不要。”
祝珩不解:“怎麼了?”
燕暮寒皺著眉頭,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見他一臉疑惑,顯然是將說過的話都忘記了,撇了撇嘴,彆彆扭扭偏過頭,露出通紅的耳尖。
“你不吃石榴了嗎?”
石榴
“唔……”
耳朵突然被咬住,燕暮寒渾身一震,下意識貼緊了祝珩,圈住他腰的手臂微微發抖。
祝珩往後退了兩步,摟著人靠在門上,木質的門被撞得吱呀作響,他轉了個身,抓住燕暮寒的手腕,按在頭頂,低頭吻住微張的唇。
接受親吻時的狼崽子總是很乖,沒一會兒就軟了手腳,祝珩摟住他的腰,將他抵在牆上。
“長安……”
字音被唇舌攪動的水聲截斷,變成支離破碎的曖昧喘息。
石榴的成熟期在每年的九月、十月,能在冬春相接的季節結出的果實,都是不同於普通石榴的,如果非要形容的話,祝珩會用“特殊”這個詞。
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不同,有沒熟透的酸,但不會感到澀,更多的是絲絲的甜,總之很容易讓人上癮。
祝珩自問控制力不差,但此時也被勾起了口腹之慾,想多嚼上幾口,把酸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