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裡大氣不敢出的夥計們:“祝長安住在哪個房間?”
他篤定了祝珩在這裡。
這一夥人比土匪還不客氣,夥計戰戰兢兢,哭喪著臉道:“客官,你找錯人了,我們店裡沒有住叫祝長安的人。”
“不說?”燕暮寒一刀砍在夥計身旁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裂,“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嘴巴嚴實,還是我的刀鋒利。”
動靜很大,但客棧裡十分安靜,甚至都沒有人從樓上的房間裡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燕暮寒心裡有了數,抬起手,士兵將幾個夥計都擒住:“我數三個數,若找不到他人,就殺一個人,從一樓慢慢殺上去,肯定能找到他,你說對嗎?”
“一、二、三——”
“慢著。”
燕暮寒收住刀,抬眼看過去,樓梯口站著兩個人,一個俊美妖冶,一個溫潤如玉。
溫潤如玉的男人搖著扇子,慢條斯理道:“這是哪裡來的狼崽子,跑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也不怕把命丟在這裡?”
燕暮寒沉眸,將刀往裡逼近幾分,那夥計哀嚎出聲,頸子上多了一條血線:“我來找我的人,不想死就別多管閒事。”
夥計大駭,嚇得昏死過去。
“沒成親,沒拜天地,怎就成了你的人?”裴折不悅皺眉,眼前這狼崽子兇性太重,幾近瘋魔,比他平生所見之人都要難以掌控,根本無從說理,“無故傷人,真當世間無人治得了你嗎?”
燕暮寒輕嘆一聲,點了下頭:“我懂了,你們是來攔我的,殺了你們才能見到他,對嗎?”
他握著刀,聲音冷得仿若結了冰碴:“動手。”
親兵們一擁而上,金陵九將裴折往後一推,拔出腰間軟劍挑開了來人:“放肆!”
裴折怔愣,看著衝向金陵九的燕暮寒,禁不住暗罵一聲。
不得了,小阿珩真是招惹了個狠角色。
軟劍和刀撞在一起,發出噼裡啪啦的火花,燕暮寒手臂發力,削鐵如泥的貪狼刀下壓幾分,只聽得“咔嚓”一聲,軟劍竟直接碎成了兩截。
金陵九頗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打量著燕暮寒手中的刀:“是把好刀,叫什麼名字?”
“新名我夫君尚未起好。”燕暮寒滿面陰寒,聲色狠厲,“舊名貪狼,拜上。”
破空聲凌厲,裴折忍不住驚呼,金陵九抓著樓梯翻了上去,那刀堪堪從他身側斬過,血腥氣激得他衣袍翻飛,樓梯扶手被削成了碎片,木屑翻飛。
“北域鎮國刀,果真名不虛傳。”金陵九牽住了裴折的手,揚起一絲笑,“小狼崽子,你一個男人,怎會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