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紫萱注視著靈體眼眸中的滄桑與疲憊，輕聲安慰道：
“你辛苦了，那時候的你，想必付出了許多我難以想象的代價吧......”
“......嗯，是啊......”靈體嘴角強行扯出一抹笑容，應道：
“畢竟，在我那時空裡，親手終結顧風性命的，可是我自己啊！”
“你......”顧紫萱的心臟猛地一抽，彷彿被什麼東西揪著。
悲傷如同潮水一般，兀的將其沒入其中。
窒息感瞬間席捲而來，讓顧紫萱喘不上氣。
見此，靈體輕拍著顧紫萱的的後背，讓她的呼吸逐漸恢復了平靜。
“這，似乎還是我第一次和你提及這件事，你會有這樣的反應......我倒是並不意外。”
“你，你不意外，我可是很意外啊，你個混蛋......”
顧紫萱知道，之前之所以會在突然間有那種反應，正是因為——
靈體和她之間所產生的情緒共鳴。
她們本就是同一人，一心同體，引發情緒共鳴也並非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是，讓顧紫萱萬萬沒料到的是......這個傢伙居然將這件事一直隱瞞著她！
“能告訴我......為何是我殺了哥哥嗎？”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在講這件事之前......有句話要和你說清楚。”
靈體飄到一旁，繼續道：
“萬族之劫，真正的引發者，並不是諸天之內的任何生靈，亦不是域外那些魔族怪妖......”
“而是......神！那些超脫於世間萬物，所謂的神明！”
“至於域外的那些怪妖，不過是他們一時興起，秉念而生罷了。”
“他們的唯一作用，便是與人族產生爭端，從而供他們娛樂，讓他們無趣的世界，顯得不再那麼枯燥......”
“當然，並非所有的神明，都是這種視生命如草芥的傢伙......天道便是那例外之一......”
顧紫萱怔怔看著靈體，不敢相信它所說的一切，這簡直顛覆了她心目中的世界觀。
按照靈體的說法。
萬族，不僅僅是諸天之內的各個生靈種族，更是包括了域外魔族......
至於萬族之劫，不過是神明厭倦了“人魔之爭”，所誕生的清除計劃。
換句話說：神明已經厭倦了“玩具”之間的爭鬥罷了。
“......真是可笑，那些人為了所謂的力量，爭得頭破血流，到頭來，不過是別人眼中的玩物，若是失去了興趣，隨時都可以抹除......”
顧紫萱眉頭緊鎖，心中的壓力，不禁又增添幾分。
是啊，正如另一個自己所說。
知道了此等秘辛，回過頭來再看看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實在是太過兒戲。
一想到自己真正的對手，說不定就是她口中的神明，顧紫萱便覺得心中不安。
“別擔心了。”靈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至少目前為止......距離神靈現世，還早著呢。”
此言，倒並非是安慰之語。
神明想要清剿諸天，也有著不便之處。
就如之前天道強行出手抹去滅世業火的靈智一般。
不僅會處處受限，更是會在短時間內遭受反噬，實力暴跌。
這種代價，可不是他們所能承擔的。
畢竟......對神感興趣的，除了尚未修至神境的修士之外。
還有其他的神靈......
“所以......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