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季茗非常理解家屬此時的心情,好好的孩子因為庸醫受了這麼大的折磨,小小年紀的她人生還沒開始,就以已經葬送在這次可笑的意外中。
季茗只在裡面把完脈就出來了,孩子的身體非常虛弱,脈搏很輕微有好幾次差點都感覺不到。
幸好她如今的五感比一般人強很多,剛剛又經歷了一次進化,但得到的結果還是不盡人意。
崔平遠在季茗出來後就直接把人帶到了辦公室,並沒有讓季茗直接說出她的診斷,因為接連經受兩次打擊的家屬,不適合再聽到這種還沒有結果的希望。
“如何?”
“師父,我現在並不能給出任何有意義的診斷結果,孩子現在十分虛弱,脈搏時有時無,能不能扛到底保住性命都是難事,我”
崔平遠嘆了口氣,“好了,這件事你不用再參與了,這個星期的學習任務都在這裡,如果沒事你現在就呆在這裡學習吧,我再下樓看看。”
病房裡,王密坤和王琦父子全身包著紗布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話,門口處好多病人家屬圍成一圈一圈的都在指指點點罵他們父子兩人。
“狗醫生,不會裝會,聽說人家孩子以後都站不起來了,拉屎撒尿都不知道,他們真是造孽啊!”
“對對對,這種人就應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聽說那老的去年也在手術檯上弄死了人,該不會也是如此吧”
細思恐極,一下子京都醫院的名聲一落千丈,被自己猜想嚇壞了的家屬們紛紛到前臺開始申請出院或者轉院。
各個科室著急的不行,怎麼勸人家就是堅持了一定要出院或者轉院,有一個是粉碎性骨折剛做完手術,根本不適合移動,沒辦法,為了安撫病人,崔平遠只能拉下老臉,打電話到其他醫院,讓他們每個科借個醫生到醫院先坐診兩天。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小女孩很堅強的度過了危險期,三天後轉入了加護病房,季茗這幾天觀察過,每天下午四點左右,醫院就只剩孩子爺爺一個人陪護,季茗就在這時候再次敲門進了病房。
老頭子面無表情的瞥了季茗一眼,然後就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家孫女。
季茗把態度放的很低,彎腰深鞠躬,然後輕輕的說道:“老爺爺,我是崔院長的徒弟,很抱歉現在還來打擾您,我目前最擅長的是中醫,能不能讓我再幫孩子把把脈?”
“讓你們繼續再傷害我孫女一次?”老爺子語氣冰冷無情,表現出對這裡醫生滿滿的不信任和怨恨。
季茗也知道這幾天孩子雖然還躺在他們醫院,但是每天給孩子檢查和換藥的醫生和護士都是人家親自從別的醫院請來的,如果孩子可以移動,人家早就離開這個傷心地了。
季茗清楚自己多說無益,於是也不強留,就把之前趙繼學和蔡元洲離開時留下的聯絡方式抄了一遍遞了過去:
“老爺爺,這是我之前病人的地址和聯絡電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我明天下午這時候還會過來。”
崔平遠忙了一個多星期,協助上面的領導對醫院從上至下進行了一次清查,除了王家父子,還開除了好幾個醫生,在急診科作威作福的曲向前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等待曲向前的不僅僅是丟了工作這麼簡單,如果那晚不是他自作主張,沒有經過正規程式就讓王琦擅自進手術室,事情說不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糟糕,不僅毀了一個小孩子的一輩子,還連累整個醫院在京都臉面掃地,百年聲譽降至谷底。
季茗離開後,彭立賢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開啟季茗給的紙條,他雖然不理解一個學中醫的姑娘為什麼拜了個西醫師父。
但是這幾天家裡已經派人四處打聽尋找厲害的老中醫了,只不過是多打一個電話的事。再者他們家遷怒醫院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