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價值不菲的手錶掉在地上,還正好讓杜嬌撿到了,再說那信上的內容韓大伯不是也說了嗎,就是一些感激的話,根本沒其他內容!
可是偏偏這位特務留了信故意把手錶丟在外面,是不是傻?這不跟買櫝還珠一樣嗎,我覺得這不像是特務的手筆更像是一場惡作劇。
第二個疑點,就是杜嬌的證詞,她說那個黑影人跑的特別快,行為十分可疑,就算杜嬌在家屬院人盡皆知的不好相處,也不用怕的見人就跑吧?
說不定那天那個黑影已經提前算準了時間,就是故意引起杜嬌好奇讓她追上去的,撿表這件事本質上就是人家計劃中的一環,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拉攏杜嬌?三歲小孩都不會,那目的呢?”
最後一個疑點,就是我的新藥方剛出來不久,就連軍醫院知道具體內容的都沒幾個,可它竟然大大方方一字不差的出現在了被截獲的電報中,這說明軍區的特務確實是存在的。
可能是在家屬院,也可能在你們的部隊中,最後一種可能就是那人藏在醫院。
而且她對我的活動軌跡和作息工作非常熟悉,可以很隨便出入家屬院和軍醫院,還不引起大家的懷疑,那麼這個人要不就是像我一樣經常家屬院、醫院兩點一線往返的,要不就是存在感極低,即使平時遇見也很容易被忘記的人。”
季茗覺得自己分析的很完美,但是中間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讓這些線索出現了斷層,於是就又問:
“我聽說如果距離的近,發電報是會被發現的,那你說特務是如何在家屬院把電報發出去的?”
“信!”
“對呀,就是信!”
季茗這下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聯,“你說會不會是特務就是隨軍家屬的一員,她透過信件跟外面的組織聯絡,畢竟送到辦事處的信件一般是不會檢查的。
我想那天她肯定是去辦事處取信,然後恰巧發現辦事處沒人,她看到了我的信,一時興起,才有了後續杜嬌撿表的事情?”
鄒恆甫看季茗浮想聯翩天馬行空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反問:“假如你是地下工作者,你會幹這樣的事情嗎?”
“當然不會啊,我是傻了”才會玩個惡作劇自爆身份,季茗訕訕的,有些喪。
“好了,我看你心情好點了,繼續努力吧,我相信你並且精神上全力支援你!”
然後季茗起身,打算繼續蒸饅頭,整個家屬院也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除夕當天才準備蒸饅頭的啦。
其實季茗說的這麼多假設,也不是完全無用,起碼辦事處就是被鄒恆甫他們一開始就忽略的地方。
說不定特務們傳遞訊息的手段還真的是透過家屬院的信件進行的,事情根本沒有之前他們想的那麼複雜。
鄒恆甫在客廳沉思了好長一段時間,抬頭看了看季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輕輕地笑了笑,心情放鬆的出了家門。
家屬院辦事處只在春節當天上午放半天假,從臘月二十八開始每人輪一天,今天恰巧就是黎春值班,鄒恆甫帶著張正到後很順利的就拿到了近半年的通訊記錄本。
鄒恆甫先讓張正檢視記錄本,尤其是關注這半年每月3號到11號的信件,把人名、時間以及收件人都重新登記一遍。
黎春自從信件丟失被捅出來後,就一直擔驚受怕的,害怕範主任趕她走,所以這段時間積極的不得了,上班的時候早到,下班的時候晚退,做事更是比丁紅娜的還認真了三分。
“鄒副團長,你看我能說的都說了,之前弄丟了季醫生的信和東西,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注意,請您放過我吧!”
鄒恆甫問完問題後,一直在辦事處的外間轉著逛,黎春非常配合,見鄒恆甫如此,趕緊拿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