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於去為難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晚飯的時候孩子的媽媽和奶奶來了,彭立賢藉口需要換衣服回家了一趟。
他打的 新媳婦
讓季茗感到欣慰的是, 第二天下午四點她再次到的時候,王家父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正對著門口坐的彭立賢看見季茗後,率先從凳子上站起來, 身體微微前傾,很急迫的樣子。
“姑娘, 你終於來了!”
一個晚上加上一上午的時間,雖然不能打聽出來小姑娘到底如何厲害, 但是從各方面得到的資訊來看, 小姑娘都是一個十分優秀的孩子, 醫生已經告訴他們,孩子的病要是能治就要儘早,耽擱的時間越長越不利。
這也是彭家父子見到季茗這麼歡喜的原因。
季茗跟他們不熟, 點了點頭就開始到床邊給孩子把脈,這次比上一次在重症監護室那次好多了,脈動還是很虛弱,但是很平穩,並不像上次那樣時有時無, 命懸一線的樣子。
可是孩子這幾天都還沒醒, 雖然沉睡是身體自我保護機制的反應,但這樣的狀況對小女孩來說並不是好事, 季茗想了一會兒, 還是拿筆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兩人:
“這是我根據孩子的狀況開的藥方, 你們如果信我可以到中醫部那邊撿藥,有利於孩子恢復, 讓她儘快醒過來進食,靜脈注射營養針並不能讓她吸收多少營養。”
可是彭玉書最關心的是女兒的脊椎能不能恢復的跟以前一樣,於是接過季茗給的藥方後, 還是急迫的想求個答案:
“季醫生,我女兒的脊椎還?”有救嗎,但是最後三個字彭玉書嘴唇蠕動,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季茗這時候並不敢保證什麼,只是說道:“彭爸爸,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盡力在醫治小姑娘,一切只能先等孩子醒來才有論定,儀器檢查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說不定孩子到時候好好地呢,這都是有可能的。”
彭家父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小姑娘這是在安慰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送季茗離開。
隨後彭玉書並沒有直接去抓藥,而是拿著季茗給的藥方離開了醫院,不過這對季茗也說並不算什麼,她這麼上趕著“多管閒事”,只是因為恰好遇見可憐小姑娘的遭遇罷了。
在中醫藥大學任職的林中源看後校長給的藥方,細細琢磨,大為驚訝。
“這是業內的哪位同仁的新成果,用藥大膽,另闢蹊徑,用量上也十分講究,從這上面來看,患者病情很重現在應該還昏迷不醒,氣血兩虧,這是能救命的良藥,你從哪兒得來的?”
王文濤聞言瞅了眼門外,然後看向他辛苦請回來的寶貝疙瘩,笑著說道:
“是京都大學醫藥系一個叫季茗的學生,給京都附屬醫院那位脊椎受損的小姑娘開的藥。”
最近幾天京都附屬醫院醫療事故鬧得沸沸揚揚,林中源自然也知道的,不過提起季茗他就想到當初在黑省農場勞改時聽到的一些傳聞,於是問道:
“季茗這姑娘是不是加入了醫師協會?”
“醫師協會?”
方文清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是崔平遠先生新收的徒弟,是京都大學大二學生。不過如果林先生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算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而已,不用浪費你的時間。這個藥方很好,你趕緊拿出去還給人家吧!”
方文濤頻頻往外看,再加上門外時不時露出來的鞋尖,林中源又不是老眼昏花,怎會猜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用了季茗開的藥,又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煎熬,瑩瑩小姑娘終於在家人的翹首期盼中醒了過來,彭家人頭頂的烏雲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