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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那位小姐的描述,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他可能會出現的幾個地方徘徊,但仍然不見他的蹤跡。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要那麼堅持找到這個人,或許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徐彬,也許這兩個月的等待時間根本也是白搭,就在我不停譴責自己,不停思考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在尋找一個可能不存在的人時,在我的耳際傳來那熟悉的名字。
「徐彬老師!」一位年紀大約五歲的妹妹大喊道。
他,對就是他,正蹲在地上對著石階地繪畫的他。
「怎麼啦?」徐彬看著那位妹妹問道。
「什麼時候我可以再去找你學畫畫呀?」妹妹接著問道。
「現在就可以呀!」他朝氣滿滿的對著那位小妹妹說道。
接著她便開始和那位小妹妹對著石階地板又塗又畫,最後畫出兩隻迷你兔。
「你想幫兔子取什麼名字呀?」徐彬問道。
「我要叫牠小邦妮!」小妹妹說道。但她又接著說:「我怕下雨會淋溼小邦妮,老師可以幫我畫一把傘給她嗎?我想要邦妮有把漂亮的傘。」
小妹妹說完,徐彬便送給小邦妮一把繽紛亮麗的雨傘。
「老師謝謝你,那老師的兔子叫什麼名字?」小妹妹問道。
「老師的兔子名字叫小透明喔!」徐彬回應道。
「為什麼叫小透明呀?」小妹妹接著問道。
「以後老師在告訴你」徐彬說道
「老師,還有呀,那邊有一個哥哥一直在看著我們,你認識他嗎?是壞人的話我幫你趕走他!」小妹妹轉過頭看向我,並伸出手指著我的方向說道。
「他是老師的朋友喔!」他答覆道。
難道他想起來了嗎?如果他想起來的話為什麼沒有直接來找我們?徐彬將小孩領回她家長身邊後,便往我這靠了過來,她每走近一步我的呼吸就變得急促一些,直到他和我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五十公分時,他停下了。
「你好」我先開口說道。
「你好」他答覆道。
我們之間原本五十公分的距離,似乎因為尷尬的成分瞬間成為五百萬公分的距離。
「剛剛有看到你跟那位妹妹在畫畫」原以為被他的社恐影響的我,終於破冰了,內心的我瞬間掉下兩行淚。
「喔!你說那個喔,隨便畫而已啦」他答覆道,接著便問「這幾天都有看到你出現在這裡,你是住在這附近嗎?」
「你有看到我?」我訝異的問道。
「這兩天颳著風下著大雨都能看到你在公園晃悠,不想看到也得看到吧?」徐彬接著說道。
這時我瞬間啞口無言。
「那你怎麼會颳風下雨天還在公園晃?」他問道。
而我想了很久,在腦海中組織合乎邏輯的語言來回答他的這道問題。
「因為我在找一個人」我最後還是選擇直接說出實情。
「誰呀?誰這麼幸運可以讓一個男孩在大風大雨中尋找」他說道。
我在心裡怒吼著就是在找你這個王八蛋,但我嘴上說出來的就比較溫文儒雅。
「不重要啦,反正我也沒等到。」我說道。
「喔,好吧!那就這樣囉,我先走了,還有不要再等了,那個人不值得」他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連認識他的縫隙都沒逮到就又要讓他從我手中溜走,我怎麼能允許這種荒唐的事發生?
「我可以認識你嗎?」我對著他大聲說道,這時我真的覺得超級像在大表白的。但現在更像是在挑戰他的社恐極限。
他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我,接著從他的揹包拿出一幅風俗山水畫,接著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