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鄴被他這樣盯著,根本睡不著:「你還打算看多久?」
「再看五分鐘。」江然很誠實地回答。傅鄴剛要轉身背對他。
江然忽然說:「鄴哥,你能,能抱著我嗎?」
江然的臉燙極了,他心裡罵自己: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問完,江然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對方。
過了一會兒,傅鄴問:「怎麼抱?」
江然睜開眼睛,試探著說:「就,就摟著腰?」
傅鄴猶豫了,就在江然搜腸刮肚打算找個臺階下的時候,對方側過身子和江然四目相對。這個眼神沒有多少溫柔,江然正準備立正捱打,他的腰下瞬間穿過一隻手,勾著他的背,把人直接帶到了身邊。
頃刻間,倆人鼻息交錯,傅鄴呼吸間的熱氣就撲在他的額頭。江然的心都停了,一時間,手騰在空中,不知道該放哪裡,此刻他緊緊貼著傅鄴的身體,幾乎是他不敢想的姿勢,被傅鄴摟在懷裡。
「睡。」傅鄴的聲音和他的體溫完全相反。
江然閉著眼睛,悄悄地把手落在他的腰上,見傅鄴沒反應,他順著對方的側腰滑到了後背,他也抱到了他。
這一刻,江然是緊張又興奮,那些藥,那些診療書,都沒了用處,沒有什麼比得上傅鄴一點一滴的縱容更讓他感覺良好。
能不能管著我,又慣著我,一輩子啊!
江然還是覺得如果真的是夢,那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不要醒。
這一晚,江然閉著眼睛清醒地捱到了五點,他怕傅鄴沒幾分鐘就放開他,怕對方只是像小時候那樣哄睡自己一樣,等睡著了就離開。
傅鄴也沒有睡著,心和心貼靠著,彼此牽引,交錯跳動著,他好像能讀懂他的心思。哪怕他被這個人壓著胳膊都酸了,傅鄴也沒有收回來。
凌晨六點,他終於聽到懷裡的人傳來了輕微的鼾聲,才慢慢地抽出手來,把對方掛在自己身上的手腳輕拿開。起身仔細看了看江然身上過敏的斑點,消退了不少,他替江然蓋好被子之後,出了房門。
他就這樣穿著睡袍站到了天台的休息區,四季酒店地勢高,站在這裡,他能看到整個澳門半島。
清晨的風像是天外的信使,給他送來了第一縷清冽的爽亮。晨曦透過他的雙瞳,讓他一整晚的心都不在磊落。他得出來冷靜一下,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這個點來這裡看日出的人很多,但像他這樣穿著睡袍來的人很少,包括那些熱情奔放的外國友人。
」are you fro chese? cae you’re the only ten i see」(你是中國人嗎?我的男神!)
旁邊站過來一位年輕的外國小哥,黃髮藍眼,難掩眼裡的玩味和傅鄴搭訕。
傅鄴聞著刺激的香水味兒,皺了皺眉:「謝謝!」
對方見傅鄴沒有和自己交流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問:「how was your sleep last night?」(昨晚睡得好嗎?)
傅鄴點了點頭。
這種脾氣似乎很對外國小哥的「胃口」,他遞給他一支煙:「wou you iike a cigarette? 」(來根煙?)
傅鄴扭頭看著他道:「i ca with y friends i&039; rry that you bothered 」(我帶著我的朋友一起來的,你打擾到了我。)
對方頓時會意:「ok!ok! rry!」他一邊道歉,一邊後退,眼睛還是不離傅鄴的臉。
傅鄴那雙桃花眼哪怕是他做出再冷的表情,也好像是多情的勾引。而現在,他想尋找安靜的狀態被人搞砸了,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