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月光很亮,天氣很好。正在苦主家大宅中,那位穿越者帶著自己一群狗腿痛飲了一番。等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打了個酒嗝,便要離開。正在這時,一陣風忽然吹過,將整個屋子裡的光都熄滅了。
周圍小弟見此也猜到了什麼,只是酒壯慫人膽,他們見自家老大還在,就嚷嚷了幾句:「誰?誰再那裡裝神弄鬼?」
敞開著的正門前,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人走了進來。借著月光,眾人定睛一看,那是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臉上帶著些笑,對他們道:「我今日來是為了什麼,你們應該是清楚吧?」
那群人中,為首者名叫丁儀,他仔細看了這人兩眼,冷聲道:「不過是在你爺爺面前充英雄來了!」
白衣男子又笑:「既然你知道,那你是出不了這大門了。」
「那可未必!」丁儀冷笑:「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就這麼肯定,你就是最終的贏家?」
說話時,一支冷箭從白衣男子背後射過來,丁儀也動了手,舉起一把刀,來勢兇猛,不讓白衣男子有躲閃的機會。然而他卻失算了,那白衣男子臉上一直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表情維持了半天,直到那箭正中他心口,他都沒有動作。
丁儀與箭不過是前後腳的功夫,箭進了男子胸膛,他刀也到了。他的刀法走的是迅猛的路子,這一刀下去,幾乎就要將眼前白衣男子的頭顱斬下!
他刀到了。
白衣男子臉上依舊帶著那般似笑非笑的神情,刀鋒過處,如同切開了一段煙霧,隨即那煙霧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不是人?」丁儀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計,厲聲喝道:「藏頭露尾的做什麼,出來!」
「你們設下了陷阱,我不是過是將計就計擺了,你何必這樣生氣?」
從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丁儀看去,猛地瞳孔緊縮。
剛才還和自己一起喝酒吃飯的,無比鮮活的小弟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他們中間站了個人,與剛才的白衣男子長相別無二致,正對他笑著:「你既然這樣說我了,那我也用原話回你,不過分吧?」
「藏頭露尾什麼?」牧雲閒對著門外說:「也該出來了。」
門外這時有走進來一個人,手裡拿了一把弓箭,對著牧雲閒笑道:「你看出來了?」
「來之前我就已經看出來了。」牧雲閒道:「這段時日過去,你們還敢這樣放肆,那不明擺著是個局嗎?」
「你說的也是。」來人對他仔細打量了兩眼:「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是見過。」牧雲閒道:「你殺了這殼子的主人。」
這句話卻是真的讓來人驚訝了。
其實牧雲閒也沒猜到,居然這樣巧,來的就是自己這殼子的仇人,倒是方便他完成任務之一了。而過來這人,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居然半點不否認你的身份?」他道:「任務管理處的人我也殺過幾個,除去他們自己給自己封的一個名號,我也沒看出來,他們與我有什麼區別。這樣囂張的你是第一個。」
「我敢這樣做,必然是我有自己的資本了。」牧雲閒垂下眼,淡笑了一聲,看向正立在一邊的丁儀:「我殺了這麼些人,你們才找上門來,還只派了一個你,實在是輕視我了……」
他話音未落,一劍從丁儀胸口穿出,正如剛才那人從牧雲閒虛影心口穿出的位置。
「這回我心情甚好,不願意動什麼腦靜,就想了這樣一個主意……」牧雲閒將劍拔了出來,也不看丁儀倒下的樣子,正視對方:「你們若是敢接待一個人,我就殺一個,直到你們這處中轉站執行不下去為止。」
對方冷笑:「說大話一般都是會被打臉的。」
「好吧,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