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松和獵星也一臉的摸到頭腦。
“對。偌依大人今天見的,是歇烏斯家的長子,過去沒有細想,但是現在發現,歇烏斯家的傳統很奇怪。”大祭司這麼說的時候,莫瑞松的表情也變得深沉,看來這同樣給他提了醒。
歇烏斯家的傳統怎麼奇怪呢?首先他們選擇家主的方式,一般來說家主會是貴族家庭裡最年長的,或者事業最成功的那個。歇烏斯家的家主,是隔十年更換一個,家主的人選和奇怪,可能上一任是爺爺輩的,下一任就是孫子輩的。後來者不一定比前任更有能力,更弱小的人上位也並不稀奇。
其次,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奴隸和兇獸的來源。作為鬥獸場的管理者,他們這個家族當然以調教野獸和角鬥士聞名,洛卡的馴獸師和角鬥士訓練師,基本上都掛靠在他們的家族下面。不是沒人比他們的手段好,但實在是歇烏斯家的“貨源”太好,全身長毛的半人半獸,全身刺青的野蠻人,瘦小但行動詭異的沼澤土著。
第三個奇怪的傳統,就是他們家族的聯姻物件誰也不知道是誰。經常男人們出去狩獵就帶回來了一個女人,然後這個女人就成為了誰誰誰的妻子。或者歇烏斯家的女兒突然不見了,有傾心少女的年輕人跑去追問,才知道姑娘已經遠嫁了。也不是沒有人抗爭過,不過,那些抗爭的人都已經失蹤了。
最後一個,歇烏斯家的人從來不參軍,也不從政,他們祖祖輩輩就幹著鬥獸場的差事。同樣也有人抗爭過,那些抗爭的人,或者變得和他的祖輩一樣,再也沒有了自己決定自己出路的心思,或者也失蹤了。
“這樣的一個家族,到底是怎麼獲得你們信任的啊?”白銳聽大祭司說完,忍不住看著莫瑞松。
莫瑞松攤手:“我也從來沒信任過他們,但他們的一切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並且戰鬥力驚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去動他們。”
“我要去鬥獸場。”白銳站了起來,繞了一圈竟然好巧不巧的繞到了歇烏斯家族的頭上,白銳覺得自己這次做得絕對是託大了,滿城的老百姓都去拆鬥獸場了,這要是有個意外,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偌依大人不需要緊張和擔憂,在我去拿第二壺葡萄酒的時候,已經得到訊息,鬥獸場都被拆除了。”他們說的事情不能讓奴隸旁聽,大祭司又要說話,就只能莫瑞松王去拿葡萄酒了。諾塞利恩都沒被他伺候過,現在倒是先便宜了旁人了。
“已經被拆除了?這麼快?”
“因為,鬥獸場的兇獸和角鬥士幫忙了。”莫瑞松這麼說的時候,表情可一點都不輕鬆,他的視線挪向獵星,“利恩大人,這個木城的事情現在已經吸引了你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但我覺得我們說好的那件事,還是儘快實行的比較好。”
“那件事”就是郡縣制的逐步實行,變奴隸為農奴,外加改革軍制。
身為一個目光銳利的君王,獵星當時和他一說,就讓他意識到了其中的好處,可是還沒那麼迫切。因為現在國家很平穩,但如果發生了大面積的改革,就不會這麼平靜了,就算有兩個活神站在他的背後,動亂依然是不可避免的。這會是持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漫長陣痛期。
在思考過得失後,莫瑞松暫時的縮了,他甚至樂於見到白銳和獵星被其他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因為他是個活躍跳脫的人,有這些時間,他何不去開疆拓土呢?╮(╯▽╰)╭麻煩事都留給子孫後代吧。
可是這次的鬥獸場事件讓他看到了更多,洛卡人的安逸和平穩只是在貴族階層,貧民和奴隸,甚至佔了數量最多的平民階層的怒氣早就已經積壓到了一個極限。就跟那些膨脹起來的巨人一樣,短時間內他們力大無窮,可要是有強有力的外力給他們一下子,這些人立刻就炸成了一堆血泥。
洛卡如果不改,就算開疆拓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