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哥搓搓手，“我在路邊擺攤賣點日用品，我初中沒有畢業，沒有什麼文化，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做點小買賣。”
顧寧點點頭，心中卻是有了打算。
九十年代，知識分子最是吃香，中專生比高中生還要搶手。
一九九八年之前讀大學國家包分配，高中生，或者是中專生，出來也不愁找工作。
像雞哥這樣只讀到初中的，確實很難找到穩定且收入較高的工作。
顧寧看了看雞哥，誠懇地說道：“雞哥，你有沒有想過再學習一些技能，比如烹飪，糕點製作，甚至是計算機基礎操作？”
“現在社會變化很快，多一項技能就多一個機會。”
“你聰明又能幹，只要願意學，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工作。”
雞哥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小老闆，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我都二十歲了， 學這些東西還來得不及嗎？”
水牧天在一旁說道，“只要你想學永遠都不晚。”
“你現在才二十歲，去學一門技術剛剛好。”
“真的嗎？”雞哥剛剛現場看過水牧天打架，慕強是人類的天性，他特別崇拜水牧天，雖然水牧天的年齡比他小。
“既然小兄弟說可以，那一定可以。”
說到這裡，雞哥有些臉紅，“可是……可是……”
顧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是什麼呀？你拿著兩把西瓜刀衝過來的利索勁去哪了？”
“說話吞吞吐吐，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雞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有錢去學。”
“我當初也想過學一門技術，但是我家就只有我媽一個人賺錢，供我們兄妹倆個同時讀書，她負擔不起。”
“我也不想我媽這麼辛苦！”
“我不想去省外打工，離媽媽妹妹太遠，近一點的工作又沒有適合我的。”
“所以，我就直接在路邊支個攤賣點日用品。”
“但是，街上的地痞流氓看到我年紀小，就經常過來收保護費，我一天賣東西賺的錢，都不夠交保護費。”
“為了不被欺負，我把附近經常被地痞流氓欺負過的人，召集到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小團伙，抱團取暖。”
“我們跟那些地痞流氓打死架，雖然經常打輸了，但是，我們越挫越勇，他們就不敢再找我們麻煩了。”
聽到這裡，顧寧挑眉，“屠龍者最終變成了惡龍？”
“現在，你們變成了當初自己厭惡的樣子？”
雞哥擺擺手，“我們沒有做過壞事，跟著我的十二個人，年紀都很小，不好找工作。”
“他們有些家裡也是隻有老人或者媽媽賺錢，我們就一起賣貨賺錢。”
“雖然偶爾會和那些地痞流氓發生衝突，但我們只是自衛，真的沒有做過傷害他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