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就像一顆甜蜜的糖果,一步步誘導著皮爾斯開口。
可他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件事,皮爾斯可是早就在反生化領域戰鬥數年的精英,以前本身就是特種部隊的成員,這招對付其他人可能行。
尤其是那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倖存者們格外有效。
“運氣好罷了,這裡躲躲那裡躲躲,沒遇到什麼喪屍,”皮爾斯回答的簡短又幹脆。
男人目光微凝,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小看皮爾斯了。
這個年輕人看著不大,行為舉止和談吐間卻好像對這些事毫不在意。
就像,這不是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
男人假咳兩聲,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追問,轉移了話題道:“你似乎並不太信任我們,聽著,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浣熊市發生了這樣的事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你覺得呢?”皮爾斯皺著眉打斷了他那套客氣話,實話實說道:“你們只是駐紮在這裡,根本不可能瞭解這十天浣熊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你說你能理解,那我問你!你見過上一秒的家人,下一秒就開始自相殘殺嗎?”
“你又見過父母親手將自己剛剛變異的兩歲女兒殺死的畫面嗎?”
“你們可曾見到那些人臨死前的痛苦掙扎,你們並沒有……”
皮爾斯的語氣平淡,好像只是在闡述這件事。
但他話裡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畫面依然可以透過語言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皮爾斯深知自己必須這麼說,若想扳倒安布雷拉,反生化迫在眉睫。
必要時需要像現在這樣給官方灌輸些負面能量,好儘快促成這件事。
“這……”
男人一時啞口無言,他光是想到那些畫面就開始不寒而慄,渾身起雞皮疙瘩。
同樣,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都變成了無用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軟弱無力感油然而生。
很難想象這個青年是怎麼平靜的說出這麼冰冷的話語來,許是麻木了吧。
“我很抱歉。”
這場像是審問一樣的問詢在一片沉默中結束了。
被帶出房間之前,幾個醫護人員開始為皮爾斯全身檢查傷口,以及有沒有被病毒感染的跡象。
抽血的環節讓皮爾斯有些抗拒,可也僅僅是抗拒。
在心底問過愛麗後才知道,以這些人抽的那點血來說,根本檢測不到他體內的強化c病毒。
頂多會將那些細胞認作抗體一類的組織。
至於羅科教授是怎麼提取出的抗體,可能是他和威斯克在阿克雷山區相遇那次吐了很多血吧。
畢竟量變產生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