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箍得緊緊的。
荷生過去說:「烈風,我送你回家。」
烈火用手抹著嘴角,聽見這話,吼道:「荷生,不准你動。」
有人在門外說:「那麼,由我送他。」
眾人轉頭一看,是烈雲自外返來。
烈火冷笑,「小雲,你瘋了。」
烈雲絲毫不懼,「是嗎,就算我是瘋子好了,幸虧我不是你的女友。」
烈戰勝嘆口氣,「烈風,你走吧,別再惹事。」
烈風大叫:「把我應得的還給我!」
烈戰勝走近他,看到他雙眼裡去,「沒有什麼是你應得的,在這個家,你要什麼,要努力賺取。」
烈戰勝將手中酒杯大力摔向牆角,大步踏走。
荷生同烈風說:「我們走吧。」
「夏荷生,你膽敢同這個人再說一句話,我就不認識你。」
荷生也是個極端不怕硬的人,她對烈火說:「也許從頭到尾我才沒有認識過你。」
荷生拉著烈雲送烈風出門。
到了門口,烈風悲哀地說:「你們倆回去吧。」
荷生強笑道:「我是外人,我不要緊,最多以後不來琪園。」
烈雲靠著烈風的肩膀飲泣。
荷生覺得冷,拉一拉衣襟。
「烈雲,你回屋裡去。」
小雲說:「我不要回去。」
烈風嘆口氣,「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陪。」
烈雲欲趨向前,荷生拉住她,看著烈風上車走了。第五章烈火緩緩地從樹叢走出來。
荷生問:「是你?你一直偷窺我們。」
烈火命令烈雲,「小雲,回屋裡去。」
烈雲卻懇求荷生,「讓我到你家去住一晚。」
「你是成年人,你有自由這樣做,來。」
烈火喝止,「荷生你膽敢縱容烈雲。」
「說呀,」荷生疲倦地轉過頭來,「說你要剝我們的皮,說呀。」
烈火呆住。
荷生指著他說:「你不曉得這個時候的你有多討厭。」
她把烈火撇在大門口,與烈雲乘車離去。
烈雲開車如騰雲駕霧,只想快,在這方面,兄妹倆非常相似。
她把車子開到路上,半途在避車處停住。
烈雲幽幽同荷生說:「你得罪二哥,不怕失去他?」
荷生反問:「這麼容易失去一個人?」
「你知道他脾氣。」
「那麼,失去也只好失去了。」
烈雲欽佩地說:「荷生,你真強悍。」
「環境造人,少年喪父,從此把一切大事看淡。」荷生深深籲出一口氣,「同你剛相反,看你多麼驕矜,小小不如意,即時哭泣。」
烈雲低下頭來,「荷生,你對我真好。」
荷生微笑,「我也覺得是,這是我痛腳,我疼女性,據說最沒出息的女人才珍惜女同胞,應當互相傾軋,爭取男性的歡心才是。」
烈雲苦苦地笑。
「來,到舍下度一宵,試試做窮人的滋味。」
「荷生你這樣說真叫我沒有藏身之地。」
到達夏宅,荷生侍候烈雲沐浴更衣,又把自己的床讓出來。
她笑說:「放心,墊褥底下沒有豆子。」
烈雲嘆口氣,「只有你把我當小公主。」
「烈雲,他們是他們,你是你,為什麼不跟著母親出外過新生活?」
烈雲笑,「荷生,這下可逮住你了,責己也要嚴啊,你呢,你為什麼不跟令堂到外國從頭開始?忘記烈火這個討厭的人誠屬好事。」
荷生一怔,丟下烈火?她想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