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如願提前和盛如歸接觸毫無意外成了好友。
溫子泠並不向對方隱瞞自己的來歷,因為這只會增進他們之間的距離。其他人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與一個凡界來的修者交好,溫子泠也從不多做解釋。
後來他與蕪華君和河澤君說了想要離開的事,前者毫無意外沒有任何意見,倒是河澤君顯出對他的關心,最終尊重他的決定。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自凡界而來的事便傳了出去。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三個人,蕪華君,盛如歸和牧輕欒。
但蕪華君該不會說,盛如歸更是會幫他隱瞞,能將這件事洩露出去的,只有牧輕欒。
溫子泠從不是會隨意懷疑人的人,自是親自去問的。
「我並非有意。」牧輕欒或許從不認為這件事是秘密,可能也理解不了他為什麼要將這件事藏起來。
說了便是說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能說的。
只是有人問了,他便說了。
這事似乎並沒有道理追究,溫子泠望著對方良久,發現自己竟是組織不出語言。
之後他可以感受出周圍的目光都變了,不想讓他繼續變強的人也開始了行動。周遭的壓力沉重,在面對越多的敵人下,溫子泠殺人了。
指尖的猩紅讓他大腦一片空白,那心境似乎也上升了一節。他沒有想要作嘔的感覺,甚至有了——啊,煩人的存在終於消失了的感覺。
玄黎宗內,本就與他不對付的長老提了他身上靈器的事。
原本他離開玄黎宗本不是什麼大事的,可因為他凡界人身份的緣故,一切都變的複雜了起來。
鎖神簽是枷鎖,它是玄黎宗的靈器,溫子泠簽訂了它便意味著他逃脫不了玄黎宗。
鎖神簽已與他簽訂,除非他修為盡廢否則不能再分開。另一個辦法,便是他能取另一件靈器來交給玄黎宗,和玄黎宗交換他這套鎖神簽。
為了自由,他不得不去爭搶,去奪得那秘境之中無主的靈器。
可所有的機緣都衝著牧輕欒而去,在終於出現在一件無主靈器的時候,最終還是落入了牧輕欒的手中。
如果只是這樣
如果只是這樣,他再去找一個便好,自是不用非得與牧輕欒刀劍相交的。
可為了這件靈器,盛如歸為了保護他,隕在了那秘境之中。
那靈器也本該由他們所得,它本就是被盛如歸緊握在掌心,但因為死亡而離。要說憑藉實力想得,它不該在牧輕欒手裡的。
「還給我。」這已經不是單純靈器的問題了。
盛如歸與他,是師是友,如兄長,似長輩,他甚至可以為了他而死。
如今,離不離開玄黎宗,已經不重要了。雲遊四海這樣美好的夢,也早已不需要了。
「把它給我。」至少這件靈器,要為他陪葬而去。
可——
強者為尊,靈器最終置於誰手中,便就是主人。
只要還未簽訂契約,就是無主之物。
他和牧輕欒,終是隻有一人將一人拉下地獄的結局。
「你總是無意的。」身上的白色衣袍已滿是血汙,溫子泠慢慢的站起身,他所擁有的力量只夠用一根鎖神簽了。
「上一世你也是無意殺我,可那劍,還不是毫不猶豫的就刺了進來?」
溫子泠啊溫子泠,你在做什麼所謂的「善良」?那不過只是給自己看的懦弱,在其他人的眼中看來,你就是蠢透了。
說出去,別人都替你覺得不爭氣。走了這麼多世了,還依舊在原地。
說什麼這一世是這一世,和上一世沒有關聯,「他們」都還沒有傷害你,你不應該去傷害他們。
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