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走的林初一落在一間空房間裡,他回頭看向抓他的人問道,“有事嗎?”
太平淡了,像個沒有情緒的假人,西歸觀察著他的神情,這人哪怕被他突然帶走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大的反應。
“你身上有原初界的氣息,可原初界已經被確認湮滅了。還有這張和那個人如此相像的臉……”
西歸手腕一抖,拂塵從林初一的臉上拂過,那覆蓋了大半張臉冰晶消失不見。儘管已經有所準備,但真正看到那張臉時,西歸還是不受控制地呼吸一滯。
林初一聽著他口中的原初界,還如此熟悉這張臉,眼眸微垂。
“林清沉他人呢?”西歸盯著那張臉,如同被魘住一般,呼吸逐漸急促,全然不似之前那麼淡然。
“死了。”林初一答道。
“不可能!”
西歸伸出一隻手按在林初一的頸間,將他按在牆上。
真是似曾相識的感覺,林初一看著面前神色激動的西歸,又是一個仙尊的故人。
“他怎麼可能會死,說!他在哪兒!”西歸漆黑的眼中血絲交錯,瞳中隱隱有紅色浮動。
他這副模樣讓林初一久違地想起了過去的事,本就不怎麼樣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完全不理會西歸的威脅,明目張膽地神遊天外。
西歸看著這人能活活不能活死的態度,有些失控的情緒逐漸回籠,掙扎許久後鬆開了手。
“抱歉。”西歸一手按在額頭上,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床榻上閉目調息。
林初一沒動,就著剛才被按住的姿勢靠在牆上走神。
過了一會兒,那人睜開了眼,看起來冷靜了不少。
“我叫西歸,曾經……是原初界的人。”
林初一聞言聚攏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仔細地看了看他,這人身上並沒有那個世界的痕跡。
西歸知道他在看什麼,苦笑著解釋道,“我同原初界的聯絡已經被斬斷了,現在的我,是個無根的罪人……”
“那個世界已經很久沒有人飛昇了。”林初一打斷了他,飛昇者能為原來的世界帶來持續的世界之力供給,當初天道就是為了這個才要把仙尊送到上界,可惜失敗了。
從天道的迫切程度來說,上界大抵是沒有人能為它供應世界之力的。
“我飛昇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林初一反應平淡,看不出來是信了還是沒有。
西歸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原初界真的沒了嗎?”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林初一不答反問。
“呵。”那人自嘲地笑了笑,坐在床上的身子頹敗了不少,“那他呢?真的死了嗎?”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林初一一點也不想跟他繼續聊下去了,這人是個聽不懂人話的。
“這個你拿著。”一道紅影飛了過來,林初一的手裡出現了一根深紅色的羽毛,那羽毛看起來殘破不堪,上面殘存的力量也弱到彷彿隨時都會消散。
“上界並沒有那麼和平,今後若是遇到危險,點燃它。”
林初一看著手裡的殘羽,手一揮,將東西物歸原主,“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我沒有給人當保管站的習慣。”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
儲寧陽他們不知道無憂被帶去了哪裡,乾脆就在二樓的走廊上等著。
“帶走無憂的那個也是甲園的?”許梔先前沒太注意帶走無憂的人長什麼樣。
“應該是西歸。”儲寧陽回想著之前看到的對甲園那幾個的描述,看那道袍和拂塵,應該就是西歸。
“那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們背後,這人很厲害。”赤鈴蘭回憶當時的場景,她是離無憂最近的人,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