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醒著的合照。
夏憐表情呆滯，緊繃的身體似乎是有點緊張，整個人都放不開。
“別老這麼呆板嘛，表情就跟印在臉上一樣，偶爾也要笑一笑。”溫默舉起手機，儘量將它拉遠一點，這樣可以剛好容得下螢幕裡的二人，以及照到後面的斜陽。
夏憐怔住了，本就呆呆的腦袋正飛速思考。
表情……
微笑……
她想不起來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還是儘量照著溫默說的做，嘴角僵硬地往上挑幾分。
可惜只有嘴角向上揚，眸子和臉蛋都沒什麼配合，整個表情看起來非常的不協調，打遠一看笑得還挺“陰險”的。
“不是這樣笑啦！你之前不是有過微笑嗎，很簡單的。”溫默被她逗笑了，兩手掐住夏憐的臉蛋，往上提一點。
明明之前過生日的時候都還會笑來著，而且笑得那麼好看，可惜那個時候的溫默已經看呆了，忘記拍照留念。
那種眉眼間的陰鬱神情，再加上嘴角若隱若現的微笑，搭配上整個人的無辜氣質，簡直就是保護欲爆棚。
必須得再讓她笑一次才行。
“我不會，笑……”
夏憐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連同眉毛也一併落下，蔥白的手指在身下互相絞著。
如果只是強硬地擺出笑容的話，那就是假笑，一眼就能看出來與真笑區別在哪裡，看起來非常彆扭。
“很簡單的，來，我教你。”
溫默幫忙安慰兩句，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同時腦袋正在思考該怎麼辦。
最終又覺得不笑似乎也沒關係，他眸子微眯，悄悄來到夏憐身後。
“嘿！”溫默嬉皮笑臉地將臉蛋徑直湊到夏憐的臉頰邊，兩張臉緊緊挨在一起，柔軟的膠原蛋白觸感非常舒服，還帶有些許冰冷。
夏憐似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眸子下意識地往身邊看去。
而這一瞬間，溫默笑嘻嘻地舉起手機，按下快門。
“咔嚓。”
連拍。
伴隨著好幾聲的快門聲，手機裡一連多了許多照片，這是溫默合照以來的習慣，一會從裡面找一張拍得最好的。
“好像拍好了。”溫默放下手機，腦袋就靠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用胳膊環抱著夏憐。
嗯，果不其然，這丫頭連一張看鏡頭的照片都沒有，基本都是她別過臉看過來的那一瞬間。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妮子還眨眼了。
“這張不行，這張也不行……”溫默嘟囔一句，靠在夏憐身上陪著她一起看照片，當翻到下一張溫默微微張大眸子，眼前一亮。
“這張好像還不錯。”
他放大那張合照。
照片裡的二人非常協調，記錄下夏憐轉頭看著溫默的那一瞬間，仔細一看的話憐寶的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眸子裡似是還藏著濃濃的情緒，而另一邊的溫默則是笑盈盈地看著鏡頭，另一隻手在夏憐的肩膀另一側比了個剪刀手，身後的斜陽被遮住大半，略微有一點點背光，不過後面再修一修就行。
這張很完美，溫默甚至都覺得那一瞬間這丫頭是不是很想親上來。
夏憐雙眼睜得老大，看得很認真，不時放大一點仔細看。
顏值高的好處就是，不管攝影師會不會拍照，但最終拍出來的照片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裡去，照片裡的二人明顯就是一對稍顯青澀的戀人。
伸手輕撫照片裡的溫默，夏憐抬起美眸眨巴眨巴，“還能，再照一次嗎？”
“嗯？這張不是挺好看的嘛。”溫默有點疑惑，但也沒說什麼，接過手機重新調整好設定。
夏憐搖搖腦袋，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