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跟裕玩著'你拍我我拍開'的遊戲直到回到了他們的房間裡才停了下來,兩個床對面空著的地方已經擺好了三份小矮桌在平鋪著的地墊上,而同樣換上了浴衣的朔茂正盤著腿坐在其中一個小矮桌後,面前是餐盤以及上邊扣著的一個個碗。
正對著的兩張矮桌側邊中央放了一個同樣扣著的桶,只是桶和蓋子都一樣是木質的而已。
裕猜那是米飯。
卡卡西跟裕相繼地去洗了手以後,分別坐到了空著的矮桌前。
洗手檯那有鏡子,但鏡子有點高,而且卡卡西又沒有經常照鏡子的習慣,所以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抹了黑。
三個人,如果用中心對稱的方式就有點怪,所以是兩個正對著的、以及其中一邊挨著放的多出來的那個。
朔茂坐在了單獨的那一邊,卡卡西也不好和父親換或者搬走桌子,也就那麼坐下了。
旅館準備的飯菜還蠻豐盛的,畢竟付的房費和服務費不便宜,且來這兒的人基本都是來享受的。
侍奉好了,客人就會還想再來,或許還會拉來其他的客人——來的人多了,賺得也就多了。
雖然偶爾也會碰到些胡攪蠻纏的客人,但總得來說還是蠻不錯的。
桌子同樣矮,但三人的身高不同,朔茂沒有正坐是因為他正坐的話夠餐具很麻煩,卡卡西的身高倒是很適合正坐,只不過會和不在意那些而同樣盤起腿來的裕及自己的父親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已,他糾結了好一陣,才也盤著腿坐下了。
開碗,樸實卻又能引起食慾、令人安心的套餐擺在了面前,讓裕剛裝了兩瓶咖啡牛奶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朔茂其實挺在意卡卡西的臉上有黑手印的原因的,但此時吃飯才最重要——再不吃一會就都涼了。
“開始吃吧。”
朔茂對他們笑了笑,率先掰開了筷子託上放著的一次性筷子。
——他們在這一年多的相處中已經差不多同化了習慣,至少在吃飯的時候也變得很自然了,沒有再說什麼我開動了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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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飯準備了很多,三人把分量足夠的菜就著米飯吃完後還餘下了不少,裕就跑出去找服務處要了壽司醋和芝麻海苔保鮮膜之類的東西,連一粒米都沒放過地把餘下的飯揉成了沒有餡的飯糰,封進了保鮮膜中。
裕想去看看溫泉池隔壁水塘迴廊上能看到什麼風景,朔茂便領著她和卡卡西一起出去了。
現在的天空還沒有完全暗下去,但月亮卻已經迫不及待地轉到了正上方的空中,只不過和星星一樣不透明度不高而已。
卡卡西不想挨著裕走,裕就無所謂了,讓朔茂走在正中間,試影象是親子旅行那樣牽手逛。
然後朔茂就把自己的兒子推出去與其換了位置,可憐的卡卡西就被本來就比他高但現在又變得比他高了很多的裕鎖住了胳膊,像是兩人三'臂'那樣被拖拉著走。
“您家的兩個孩子看上去關係不錯呢,是兄弟嗎?”
朔茂有被其他帶著小孩的家庭搭話,不理就很過意不去。
“啊,是的,他們都是我引以為傲的孩子,您家的——……”
朔茂開始了他不太擅長的與陌生人談論小孩子之間的家常環節,而被領著的孩子參與不進大人的談話,抿含著小小的手指好奇地看著卡卡西和裕。
“想吃嗎?”
裕不知道從哪個口袋裡摸出了一塊糖,捏著糖紙的外側蹲下去在小孩眼前晃了晃。
“嗯!”
這個陌生人的小孩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但你年紀還小,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所以還是讓哥哥替你吃了吧。”
裕麻溜兒地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