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髮的手,還沒等帶土鬆氣,右邊的臉就被捏了。
他臉基本痊癒了,只是臉上的疤已經定型、沒辦法“修復”了。
但被碰到的時候還是會有點難受的。
畢竟他以前覺得自己也算是挺好看的——雖然那是在見過卡卡西的臉前啦……但他在那之後也還是覺得自己不算差的。
但現在就不會那麼想了。
“是、是嗎……?”
帶土稍微有點被說動了。
“嗯,我覺得超好看的!你這個炸起來的髮質絕對很適合那種髮型啊!”
裕的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捧起了帶土嬰兒肥的臉揉啊揉。
雖然臉上有點瑕疵,但手感仍是超級好的。
“唔……”
帶土也不是很喜歡被這樣揉臉,但這相比起裕的其它行為來說已經算是很友好了。
所以他只噘起了嘴巴委屈巴巴,但並沒有多抗拒。
——“那……那就試試好了……”
帶土還是想拯救一下自己的顏值的。
裕看著自己託著那個年糕糰子一樣的臉泛出了櫻花味的感覺,就超級想把這個糰子給啃了。
她是那麼想的,然後也那麼做了,扳歪了他的腦袋後直接啾咪了一大口他沒有疤的左臉。
“哇啊啊啊啊——”
帶土被嚇得不輕,愣了了幾秒後忽然捂著自己的臉嚎叫了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還在嗎、我的臉還在嗎……!?”
他來來回回地摸著自己的臉試圖確認自己腦袋零件的完整程度。
“別摸了,你臉已經沒了喔,呸呸呸,別說,這真不好吃。”
裕裝出了滿臉嫌棄的表情去嚇唬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帶土捂著臉又愣了幾秒,隨後嚎得比剛剛更慘了。
“哇你怎麼這麼能喊!”
即使裕已經差不多聽習慣了但還是捂住了耳朵。
帶土聞言嚎得更大聲了。
……雖然好像有哪裡不對,但他因為自己能讓裕覺得麻煩而覺得有種“總算是勝利了一回合”的感覺。
他剛剛在驚嚇過後已經回神發現自己臉還在了。
“餵你夠了啊!”
裕忍不下去了了,怒薅了一大把他的頭髮。
“爸、爸爸、您是我爸、求您鬆手吧……!!”
帶土立刻就不嚎了,秒慫。
“你剛剛說什麼了我沒聽見欸,再喊一聲聽聽!”
裕忽然來了興致,蹲下去彈了彈他的臉蛋。
“……爸!!!”
帶土羞憤著糾結了一會,喊出了整條街都能聽見的聲音。
聲音很響,不遠的街坊鄰里都能確認是從哪發出來的聲音。
?
隔天檜睡夠去上班的路上被熱情的鄰居們拉著說了好多話,先說了很多有的沒的,然後才扯到正題:
哎你什麼時候當爹的啊,瞞得夠嚴實的哈,兒子都這麼會喊了,哪天帶出來看看唄——
……
檜超懵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家裡都發生了什麼。
兒子的聲音,那應該男孩子的聲音,所以不是裕和真黑。
但帶土的親人也早就不在了啊,他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喊爸爸呢……
檜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