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裕是被越來越不爽的卡卡西愈加響亮的磨牙聲給叫醒的。
“……”
裕睜了三分之一的眼睛盯了會眼前模糊的背影,見是卡卡西以後就當沒聽見一樣,將腦袋低下去抵在了這人的背上。
裕仍沒有放開卡卡西,甚至還把他勒得更緊了。
卡卡西只感覺到一個非常硬的頭蓋骨懟著自己的後背。
不是一般的硌。
“喂……!!起床了!你是豬嗎?這麼能睡!!”
卡卡西想扳開裕的胳膊,但這人的腿也搭了過來,側躺著時半壓了一晚上的胳膊根本就使不上力,只掰動了裕的幾個手指尖兒。
“……我如果說我確實是豬的話,你會怎樣……”
裕硌了卡卡西一會以後默默地改回了原本的姿勢,湊到他耳邊迷迷糊糊地問。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止卡卡西覺得硌後背,裕同樣也覺得硌腦殼兒。
“…………紅、紅燒吧、”
卡卡西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後頸附近有裕呼吸的氣流,感覺就像是去理髮店時有人拿著理髮剃刀剃著多餘的頭髮那樣。
感覺很怪,但似乎不是誰都會有的,他的父親就沒有。
天知道他在外邊理髮的時候有多剋制才沒讓自己跑掉。
這真的是讓人想逃跑的怪異感覺。
——他之前頭髮就長長了不少,又不想再讓父親幫自己剪,就久違地去了理髮店。
更小一些的時候的他也被朔茂帶著去過幾次理髮店,只是很不適應那邊的推刀和剪刀在脖頸的髮尾那剪來剪去的感覺,那之後到前些日子裡每次也都是朔茂幫他剪頭髮的。
怎麼說呢,他前些日子在理髮店剪頭髮的時候,差點就忍不住拔苦無去擋下那個推刀了。
“紅燒肉嗎……我也想吃……呼……”
裕說著說著就又睡起了回籠覺。
卡卡西掙扎無效,最後還是朔茂來叫裕起床,才把被囚抱著的卡卡西解救出來的。
卡卡西沒去看自己的父親,扭頭跑出了房間。
朔茂只好和裕一起把這倆孩子的被褥收理整齊。
卡卡西從之前的誤會事件開始就不在家吃三餐了,但朔茂每次都會準備出他的份。
萬一他不鬧了,打算再一起吃飯呢?那時候如果沒有他的份的話他一定會很不開心的吧。
所以每次都也會做出三個人左右的量,卡卡西不吃的話之後就會交給真黑解決,真黑的吃飯時間在上午九點左右和下午三點左右,在三餐時間裡也會吃一些。
養大型動物真的很費錢,但朔茂不怎麼在意,甚至駁回了昨天日斬要把這個月的真黑伙食費給他的決定。
早飯是牛奶與煎的一些麵包片和肉排,配有番茄醬蛋黃醬黑胡椒醬等等等等的料,想吃什麼自己放。
還有一點拌菜,充當著健康食品的角色。
卡卡西已經洗漱完後收拾走人了,飯桌旁等著的只有真黑在。
不過麵包和肉排比之前放好的時候少了幾片。
真黑雖然很喜歡吃人類的食物,但也不是那種會偷偷地先開飯的孩子,所以朔茂在發現的時候就認定了動了那些的是卡卡西。
不過可能是帶走再準備吃掉的,因為時間上來不及讓他在家吃飯又不被發現。
不過那些本來也是為卡卡西準備的,朔茂也不怎麼在意,只是悄悄地給真黑道了歉,告訴她自己上午會多做些東西給她吃的。
真黑表示理解,因為她知道自己在人類的三餐時間吃到的大部分都是卡卡西的份。
小部分是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