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病房的卡卡西和朔茂看到的裕正聚精會神地望著搭在腿上的手掌中橫過去的容器,看著裡邊的物件在營養液中漂來漂去。
“啊,你們回來了。”
注意到門口動靜的裕立刻就從小指上移開了視線,對回來了的兩人友好地笑笑。
雖然想要收藏但就那麼看著真的沒什麼意思,要是能變異啊或者長出八條觸爪什麼的倒是挺有趣的,但很可惜,不會變成那樣的。
“嗯。”
朔茂簡單地應了聲,複雜地看了眼裕後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就回到了病房另一側自己的位置那裡,坐下去整理著資料。
卡卡西在門口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走到了裕的病床邊,坐到留下來的兩個凳子中的一個上。
“先幫我把它放到櫃子上吧——記得往裡放放,我怕別人把它碰掉下去。”
裕用指尖輕噠噠地敲了幾下看起來很堅固的容器外壁。
手指還是沒問題的,沒有折,靈巧得一啤,她覺得自己甚至還能翻花繩玩。
“好。”
卡卡西把那個容器捧了起來,立在了床頭小櫃上靠著牆的裡側中央。
這樣就不會掉地上或者落床上了。
“可以讓我摸摸你的手嗎?”
裕盯著卡卡西另外的手指,不知為何又咽了下口水。
她一提起手指就想起曾經那個狼啃手指對人說在啃胡蘿蔔的故事。
而胡蘿蔔吃起來脆脆的,看別人或者小動物吃的時候就感覺很香。
遠處的朔茂皺著眉抬起了頭,望著對牆邊病床上的裕。
眼神稍有些不善,但裕因為沒去看他所以沒看見。
“……行,我先去洗手。”
卡卡西看了看自己抬起來手掌上的九隻手指,只糾結了幾秒後就點了頭,往病房門口走。
“……?不用,這樣就行。”
裕想舉手,但不行。
朔茂老爹之前就很明顯的表現出不滿了,在恢復對自己的‘好印象’前,她決定還是不要太皮比較好,說話也是。
只是不確定他們能不能再用回曾經那種相處的方式了。
“但我剛剛和父親去天台才回來,如果……如果有什麼細菌順著沾到繃帶上的話就不太好了。”
卡卡西也難得地對她友好地笑了笑,拉開門就出去了。
門輕輕關上的同時,裕聽到了安靜病房裡有些許回想的一聲嘆息。
裕便扭頭看向了那邊的朔茂,而朔茂也正抬眼看著她。
“……等你身體狀況變好了,可以行動了的話,我們就談談吧。”
朔茂心累地閉上了眼。
“您不用勉強到那時候的,現在就可以。”
裕眯起眼睛微笑道。
“……不,還是等卡卡西不在的時候吧。”
朔茂望向窗外,輕聲地說著。
“好吧,不過大概要談多久?”
裕舉不了手就只能自己掰著手指玩,雖然沒有嘎嘣嘎嘣聲但也掰得蠻開心的。
“不知道,那要看情況了……不過應該不會很久。”
朔茂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給不出來預計的數字。
因為真的不確定。
“或許等下就有機會?”
裕對起了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
朔茂再次皺起了眉。
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什麼好事。
“之前喝了不少的水,也吃了不少東西,我……想去洗手間。”
裕特靦腆地對他笑著。
不過對方是裕的話,那就也可算是厚臉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