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用了一個規模不大的水遁。
至於具體是什麼……裕沒有聽清,因為在朔茂念出字尾名詞之前,水流就嘩啦嘩啦地由空氣中澆向了她剛剪完頭髮的腦袋上。
澆完一次水遁以後,裕的脖子上還有那麼一點從頭頂順著水流下來的頭髮絲,雖然不多,但稀稀拉拉地分佈在了兩側與正中。
朔茂在伸手去捻頭髮與再來一波水遁的選項裡選擇了後者。
裕內心毫無波動地又被澆了次腦袋。
而這次也沒有聽清那究竟是個什麼水遁。
“衣服有沾到水嗎?”朔茂繞著裕走了一圈。
那塊剪髮用的布似乎也是防水的,沒有一點水沾到裕被圍起來了的身上,而落在上邊的頭髮也被兩次水遁而盡數沖刷到了院子裡的地上。
收拾起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沒……”裕站在小馬紮上,任由頭髮上的水向下滴去。
木葉的冬天並不是很冷,只有下雪下雨的時候才會顯得更冷一些。
雖然不冷但……腦殼兒涼。
裕感覺到冬季特有的風刀刮過了自己的頭皮,有種全部的頭髮即將凍結後隨風剝落的感覺。
[不會禿吧……]
“再堅持著站一會吧。”朔茂從小袋子裡拿出了一個同樣疊好了的吸水毛巾,將其按在了裕的腦袋上,隔著毛巾輕輕地拍按著裕的頭髮。
毛巾很薄,但裕現在的頭髮也不長。
當毛巾全方位被水潤溼了的時候,裕覺得自己的腦殼兒沒有那麼冷了。
朔茂的體溫順著手心從溼涼的毛巾那面到了她的頭髮上,又由她貼在頭皮上的輕薄髮絲傳給了她本身。
是像父親一樣的手掌。
雖然朔茂也的確是個父親,但不是自己的就是了。
[……對了,現在的我是有爹的來著。]
裕都忘了這回事。
她差點以為自己還生活在曾經的那個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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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向一旁彎腰把溼毛巾擰成了半乾狀態,然後繼續揉著毛巾給裕擦頭髮。
圍著的布上看不到幾滴水了。朔茂把裕的頭髮擦到三分之一溼,而後給他擦了擦後脖子上都快風乾了的水,把那個圍布解下來,對著遠處的空氣揮甩了好幾下後再次疊好,塞進了剪髮套裝的袋子裡。
“你看看怎麼樣。”朔茂說著,又拿出了兩個手持的小鏡子,一個遞給裕,一個自己拿著,對準了裕的腦袋後邊。
“唔……”裕捏著小鏡子上下左右地扭頭找著合適的角度,將鏡面所顯現的極限視野收入眼裡。
……不好,超帥的。
雖然沒有帥到驚天動地的地步,但相比之前來說已經帥了不少了。
[嗯,很適合我。]
裕一邊想著一邊放下鏡子,站在小馬紮上回身滿意地拍了拍朔茂的肩。
“朔茂大叔將來退休了的話可以去考慮開個理髮店了!”
對大多數人來說,別人那好到可以開店的評價都是會令人高興的。
或多或少有那麼些喜悅的感覺吧。
“是嗎,謝謝啦。”
而朔茂只是和之前一樣笑著摸了摸裕的頭髮。
看不出有還是沒有因此而有那麼一丟丟的高興。
或許他從未想過,自己將來年紀大了、不再以忍者的身份行動了的話,該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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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黑不願意在地上待著,所以她把裕馱到了屋頂上一起曬太陽。
裕靠在真黑身上,看下方進屋了的朔茂拿著一個耙子出來,把那些落了裕頭髮的土地都翻了一遍,然後不知道去哪裡拿出來一堆乾柴火,往翻出來的土裡邊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