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一進病房就一驚一乍一怒地的傢伙就是裕正兒八經的父親。
裕挺驚訝的,因為自己好像住進醫院才差不多一整天,而風之國距離這邊少說也有三天的路程,除了飛,她想不到這個豐滿的親爹是怎麼能在這麼快就到達這邊的。
不過她臉上沒表現出來,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親爹,假裝不認識他。
“……”
……這人是誰,小陽又是誰??
卡卡西一臉懵。
團藏走進病房後就去了朔茂那堆了些資料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地坐下了,日斬搖了搖頭,捋著袖子帶止水以及朔茂一起走向了裕的病床前。
暗部關上了門,但裕能感覺到病房周圍隱藏著不少人,查克拉波動都挺熟悉的,所以她這個大名爹好像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怎麼說呢,這膽兒也太肥了點吧?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爹獨身前來敵國找自己而感到感動。
……因為即使在那個家出生的自己身份地位蠻高的,也生活了有五年左右,但她也還是沒辦法把那邊當成自己的家。
就連對這麼多年裡都沒怎麼回過的真黑家的感情都要比那五年來天天生活著的地方更讓她有家的感覺。
她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對這個自己的親生家庭來說有些過於薄情了,但沒辦法,她就是這樣認為的。
她不想回去。
“……夏菜殿下,你不用這麼緊張——以及大名閣下,她可能還有些意識混亂,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日斬的話音剛落,房間內忽然躥出了好幾個搬著凳子的暗部,放好凳子後又忽然消失了,嚇了大名一跳。
“啊……好的、”
大名好一會才恢復了語言能力,佯裝鎮定地點了點頭,坐在了裕的病床邊上。
朔茂等人也紛紛落了座,卡卡西卻沒有,從病床邊上下去後站在一旁還是有點懵。
陽是什麼,夏菜又是什麼!?
他已經完全搞不明白了。
止水為了不讓他顯得過於突兀,便走到他身旁陪他一起站在了那裡。
“……您怎麼來了?”
裕並沒有回應他的話。
她其實挺想說這位先生您認錯人了的,但知道真相的人也差不多都在這裡了,那種瞎話也就只能騙騙卡卡西。
“我……”
這位大名先生看了眼那邊的止水一眼,似乎有點怕他。
——“……我是被這位忍者告知了你的事情的,實話說,府裡的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出現……他和我說你在多年前偷偷和別人一起來了這邊,並且在這邊的忍者學校上了學,雖然有了畢業的能力卻始終沒有好好對待畢業考試,本來以為這次的戰事波及不到你,沒想到你卻主動溜了過去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一直昏迷不醒,說是讓我做好見你最後一面的心理準備……”
大名心情極度複雜地說。
……天知道忽然被一個小孩子三四下就給揪出了半個國的距離、到了個沒人的地方的他是什麼心情。
小孩直接把武器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動都不敢動。
而說完了情況的小孩又把自己給揪到了隔壁國,且將自己一個人扔在了那裡就走了,走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的。
好久之後那個小孩才趕回來繼續揪著吹了好一陣冷風的自己繼續躥,雖然那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但他真的一點睏意都沒有,即使那個特別快的趕路方式有些令人眼暈,但他在被揪著的時候只有失重和恐懼的感覺,讓他無暇顧忌其它。
即使不太相信這個孩子的話,但他也想不到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有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