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卡卡西還是很忙,不過比前幾天輕鬆了那麼一丟丟,回家也早了不少。
但裕仍沒有看見他。
而帶土這天嘗試了兩次,想要把巧克力和軟糖送出去。
因為琳喜歡草莓的原因,上午的時候,帶土就先帶了一份草莓巧克力過去找她,覺得只要巧克力先送出去了那之後的軟糖也會很容易送——不過他捧著巧克力緊張地站在了琳家門口整理自己的儀容時,發現巧克力在他緊張得發熱的手心溫度的影響下半化不化成了不忍直視的模樣,帶土蹲在琳家門口蹲了好一陣,才揉了揉眼睛拿著化掉的巧克力跑回了自己家。
還好沒有讓琳看見。
但那些扔了也太浪費了,只是化掉了不好送人而已。於是帶土在午飯的時候把那些化掉的巧克力就著飯一起吃掉了。
好吃。
但卻是辛酸的味道。
下午的帶土找了一個可以拎著的袋子,把冰箱裡的一份軟糖和一份巧克力放了進去,打算再去找琳。
琳不在家,因為他在去的路上就碰見了她。
但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在,而是跟著紅與靜音在聊些什麼,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帶土躲在樹的後面,就這樣看著她們離開了這裡,而後默默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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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卡卡西忙碌的時間又減短了不少,在裕正吃著晚飯的時候回來了。
不過沒有他的份,因為他這一陣都很忙,基本都是在外邊吃過了再回來的。
卡卡西見沒自己的也不想再給爹添麻煩了——他覺得去應付裕這個有問題的傢伙更累一些。
而且比起吃晚飯,他更想早點休息一下,然後為下一天作準備。
好不容易看見了一次卡卡西的裕能就這樣什麼都不管放他回去休息的嗎?那當然是不能的。
於是裕跑到了卡卡西身邊想把他拽過去一起吃飯,卡卡西很嫌棄地用短途瞬身往別的地方跑,但裕就像是看見了蟲子的貓一樣變得更興奮了,鍥而不捨地追著卡卡西玩了十多分鐘的捉迷藏,讓本來就挺疲憊了的卡卡西放棄了思考,認命地被拽去了餐桌上。
他要是不想看到裕的話,那就只有不回家和晚回家這兩種普通的選擇了。
不普通的倒是也有兩個。
要麼自己死,要麼她死——但卡卡西完全沒有想過這樣的事。
朔茂在他們玩鬧的時候又簡單地炒了些易熟的菜,端上了桌湊分量。
裕熱情地把自己的那份分出來一半給他,朔茂也象徵性地分了一些出來,久違地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卡卡西,你就要成為上忍了,嗯,你對此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啊?”
裕捏緊了卡卡西的胳膊,讓他沒辦法躲開自己。
“……我想請你出去。”
窩進了這些年裡在裕的慫恿下而添置的電子溫控浴缸裡的卡卡西,面無表情地對著捲了個毛巾當麥克風的裕說。
“別這樣說嘛,話說要不要一——”“你給我guna!”
卡卡西都不用腦子想就猜到了裕想說的話,怒抄起浴缸邊上他從來沒放過的小鴨子狠狠地砸向了裕的腦殼。
可憐的小鴨子在被撞變形了的時候還發出了嘎呀一聲的滑稽慘叫,隨後彈到了瓷磚地上又彈了兩彈,才生無可戀地倒在了那裡。
“嘁,小氣,其實我只是給你拿毛巾的啦。”
裕遺憾地把毛巾丟給了他,撇了撇嘴就跑了出去。
晚上的裕抱著被褥跑到了卡卡西的房間裡,為了不會被轟出去,還是拉著朔茂一起的。
卡卡西對自己父親的偏心行為而感到絕望,有那麼一瞬間生出了再也不回家的念頭。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