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超凡,只可惜英年早逝,在夷陵之戰中死於亂軍之手。
每每想到此處,劉禪總覺得大漢對馬良有所虧欠,於是對馬謖也更多了一些寬容。
相信諸葛亮也是有如此想法。
但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這個時空的馬謖雖然沒有棄大軍而逃跑的離譜之事,但是他不遵軍令卻是實打實的。
相父何等樣人?怎會想不到第一次北伐若是全數按他想法佈局,馬謖如此行為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所以這也是諸葛亮從隴右回來之後,再也不與馬謖見面,也不再啟用他的原因。
想到這些,劉禪輕嘆一口氣:
“幼常,起來說話。”
馬謖起身,垂首而立。
劉禪緩緩開口道:“幼常,一年多未見了,關於街亭一事,你可知罪?”
馬謖聽聞,略帶泣聲道:
“回陛下,街亭事後的這一年,臣不斷覆盤當初態勢,後得出結論,臣那時將軍隊駐孤山之上,斷絕水源,如若張合真領兵到來,只需圍山切斷水源,我軍必敗!”
“臣自知罪無可恕,拿軍事當兒戲,紙上談兵,不遵軍令,差點令北伐大軍功虧一簣,臣日夜難安,唯願能有機會彌補過錯……”
劉禪靜靜地聽著馬謖的陳述,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片刻後說道:
“幼常,你今能有此覺悟,甚好。”
劉禪聽到馬謖這麼說,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算落地了。
他最擔心過去那麼長時間,馬謖還不自知,仰著頭跟他討論孫子兵法,說些我當年這麼排兵佈陣如何牛逼之類的話。
那這個人基本算是廢了,劉禪就免不了要給他兩個嘴巴子,讓他收拾行囊,滾回蜀中去。
“如今你既已知錯,朕也不願過多苛責於你,汝兄季常,乃我大漢功臣,忠義之士,大漢有虧季常。”劉禪坐回御座,眼神閃爍。
馬謖聞言,嘴唇微微顫抖:“陛下,您真這麼認為嗎?”
劉禪點頭:“自然如此,季常先生隨先帝多年,其功不可沒,你雖有過,但朕念及往昔情分與馬家的功勳,也盼著你能重新振作。”
馬謖心中五味雜陳,有對兄長的追思,也有對陛下寬容的感激,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徐徐說道:
“陛下寬厚,臣感激涕零,若有機會,臣願肝腦塗地以報陛下隆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