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宮諸事明朗,董卓,李儒,趙融等人神情陰戾無比。
反之,宗員,周慎二人已經開始指揮軍卒向前滲透,準備必要之時護住蹇碩。
“蹇碩。”
“你說什麼?”
何進眸子凶氣四溢,冷聲道:“陛下禪位皇子辯,以王太子與某執鎮國府輔之,待新天子年長,還政於朝,某說的可對?”
“可是如此?”
董卓持劍赴前,對著蹇碩持續逼迫。
對南宮之人,關乎繼位正統,能不殺便不殺。
今日,只要蹇碩與其他人服軟應下何進之言,等劉辯登基稱帝之後,可以慢慢剪除王太子劉牧的羽翼,除非談不攏,才能屠盡南宮。
“天子有詔。”
“禪位王太子牧。”
“故,上軍校尉蹇碩,持天子中興劍。”
“受命護送傳國璽,禪位詔,迎王太子回朝登基,統御四海。”
“王太子未至,凡入南宮者,勿動陛下的屍骸,請王太子親自收殮入葬,更要讓他親自定諡擬祭文。”
蹇碩抽出中興劍,與何進,董卓爭鋒相對。
天子有遺詔,不能被曲解,更不能撼動王太子繼任的正統性。
“殺。”
“殺了他們。”
何進暴怒無匹,不敢讓蹇碩繼續說下去,直接揮劍下令:“勿傷皇子辯,其他人全部誅滅。”
“放箭。”
“殺了蹇碩。”
董卓也急了,朝著軍卒下令。
他是袁氏門生轉投大將軍門庭,早已沒有退路。
如果蹇碩真的前往陳國,將傳國璽,禪位詔送於王太子。
於洛陽興兵事爭位,使得生靈塗炭之人,全部都要被問罪。
一息。
兩息。
十息。
箭矢未發,鋒矛未動。
何進,董卓,趙融等人盡皆左右四顧。
持弩張弓之卒收起弓弩,持鋒之卒更是收斂了鋒矛。
南宮大事皆定,天子禪位王太子,八校王師從戎之人又怎麼敢去伏殺蹇碩。
“混賬。”
何進從一個親衛手中奪過鋒矛,捅死旁邊收弩的軍卒,大喝道:“我等興兵北宮,皆為大逆,真以為王太子會留手嗎?”
“咕嘟。”
血腥瀰漫的宮道中。
將卒吞嚥口水的聲音迴響。
王太子,兩戰梟首數十萬邦野之人,何等的兇名啊。
“蹇碩持定業。”
“代牧天子擬詔。”
“宗員,周慎,各校將士聽令。”
“何進,董卓,趙融不遵遺詔,弒殺宮人,其罪當誅,是為不臣者,凡梟其首,可功封列侯。”
蹇碩見中興劍壓不住何進與董卓,當即抽出定業刀。
一介殘缺之身,身上迸發的威勢比殺戮十日的何進,董卓不遑多讓。
“殺。”
軍列中,陡然爆發一聲大喝。
宗員奪過軍卒的鋒矛,踏步赴前誅敵。
帝崩,洛陽為無主之地,蹇碩的話不算什麼,可他持中興劍為舊天子之權,持定業刀為新天子之權。
以定業刀,擬詔封侯之功,王太子可許。
一柄劍,一柄刀,一番話,瞬間宮外大亂,兵戈染血。
“噗呲。”
一令即下,河東軍卒內部生亂。
大量軍卒仗刀持鋒,對著前方親衛下狠手。
更有人朝何進,董卓,趙融直接撲殺過去,眼眸中充斥著兇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