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應該也是想跟他解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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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寫心沒有跟顧為止去公司,他固執地讓景蕊先送她回家休息,她在車裡總有些不放心。
“景蕊,掉頭吧,我也去公司。”
“那不行,顧總交代過,讓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的話?”
“只要是為你好的,我就聽。寫心,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你就不要去了,讓他們兩個男人好好談談。”
陳寫心看向窗外:“我就是奇怪他為什麼這麼反常。”
“那能不反常嗎?你想你和林硯在一起多少年,跟顧總在一起才多久,他不想讓你看到林硯不是很正常嘛。”
陳寫心點點頭:“是啊。”
是她做得還不夠多。
他把自己的心思都說給她聽完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談談林硯,甚至還沒有同意跟他在一起,他當然會多想。
景蕊把她送回家之後,陳寫心沒有回家,反倒是去了顧為止的家。
他搬來這些日子,她還沒有親自下廚給他做過一頓飯,今天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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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被秘書請進辦公室的時候,室內只有顧為止一人,他背對他站在落地窗前,辦公室裡的陳設就像顧為止這個人,冷冷淡淡的,讓人光是看著就有點喘不過氣。
秘書關門出去,偌大的辦公室也就只有他們。
“顧總,我是來跟你解約的。”林硯率先開口。
“合同在桌上。”顧為止仍舊沒有回頭,聲音淡漠,聽起來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林硯拿起合同看完,在上面簽字:“輪到顧總了。”
顧為止:“拿過來。”
林硯有些不悅,他其實一直不喜歡顧為止的這種漠然,像什麼都看不上,像是什麼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好像他無論怎麼往上爬都註定爭不過這種生來就擁有一切的天之驕子。
真讓人煩躁嫉妒。
原本還只是因為身份,現在卻還加上了一個陳寫心。
但是為了順利解約,他還是拿起合同走向顧為止,站在男人身側的一瞬間,顧為止猛然剎住他脖子將他摁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顧為止的手指掐得越來越緊,讓林硯幾乎產生一種對方恨他入骨,現在就想讓他死的錯覺。
顧為止淡漠的看著他因為缺氧而掙扎,忽然鬆開手,林硯立即跌坐在地上,還沒能好好喘一口氣,顧為止再次拽住他的領帶將他提起來一些,雨點似的拳頭猛地揮過去,打得林硯右耳嗡嗡做響,整張臉發麻的摔在地。
“這次教訓你是讓你記住,動她是什麼後果。”
顧為止又將他拎起來,連續揍過去好幾拳,林硯被打得很狼狽。
他躺在地上低低的笑,聲音嘶啞:“顧總……看起來真的很喜歡…我前女友啊……”
顧為止厭惡從林硯口中聽到這幾個字,原本準備停手,這時又將他拎起來。
林硯面對面看著顧為止,笑著說:“寫心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不愛她了,她一定會找一個能報復我的人,然後想盡辦法和他在一起,誘惑他,指使他……”
顧為止拽著林硯胸口衣服的雙手漸漸發抖,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猜想,但最近和陳寫心在一起的時光太甜蜜,逐漸麻痺他,讓他甘心的沉淪。
林硯笑得既玩味又嘲弄:“原來這個人就是顧總你啊,沒想到我們寫心這麼有手段,竟然讓你對她這麼死心塌地。”他嘴唇破了,笑起來的時候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