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
“快點吃,你們在她不好意思說。”他乾脆開始趕人。
等兩個臉上寫滿了髒話和無語的電燈泡捧著半個難吃到極點的漢堡包離開大廳之後,和安立刻把自己吃飯的椅子往貝芷意旁邊挪了挪。
他們兩個本來就坐得近,這樣一挪,幾乎立刻貼在了一起。
……
貝芷意被一口牛肉餅噎到滿臉通紅。
“為什麼是你先開始的。”和安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幫她拍背,嘴巴仍然沒閒著。
“就是我先開始的。”貝芷意乾脆放下刀叉,仍然是細聲細氣的語調,但是這次聲音大了一點。
和安挑挑眉。
“我……”她張張嘴,理了下邏輯關係,“你不會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告白的。”
所以,是她先開始的,問他鯊魚的事情,問他小櫻和依坦能不能在一起,告訴他她想去看看海底,還有,那天晚上告訴糾結的他,他之前煩惱是因為他想的未來裡面,其實沒有她。
和安紳士,並且驕傲。
如果沒有她那麼明顯的表現,他不會主動的。
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她為什麼會答應的問題。
和安很久沒出聲。
貝芷意低著頭專心的吃她的漢堡包,刀叉並用,切了半天,用壯士斷腕的表情把硬邦邦的麵包帶上又鹹又酸的黃瓜再加一小塊牛肉餅,塞進嘴裡,迅速的咀嚼。
好……難吃。
她心裡默默的又感慨了一句。
和安挪走了她的盤子。
貝芷意左手叉右手刀的抬頭,眼睛一花,整個人就被和安抬起來放到了他的腿上。
……
貝芷意拿著刀的手在半空中揮舞一下,被和安面不改色的拿走,放到餐桌上。
“你很保守。”和安固定住她的腰,無視她紅到不行的臉,盯著她的眼睛。
貝芷意吞嚥了下口水,她終於在和難吃的牛肉漢堡的鬥爭中回過神,發現自己可能無意中點燃了某些東西。
和安現在看她的眼神,讓她從脊椎末梢開始,一路酥酥麻麻的瀰漫到全身,她手腳有些發軟。
這麼親密的姿勢,除了在水下,和安從來沒有做過。
“你很保守。”他重複了一句,“所以我一直覺得,在你父母同意我們交往之前,我都不應該越界。”
“我怕我越界了,萬一……”他皺了皺眉,不想把這個可能性說出口,索性簡略的帶過,“你後面的日子會很難過。”
貝芷意的細眉擰了起來,因為和安簡略帶過的可能性。
和安的大手摸了摸她的眉心。
他在緊張,因為他空著的那隻手又開始拽她的手。
“但是我現在,有點忍不住了。”他懊惱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灰綠色的眼眸有些洩氣,為了他不堪一擊的自制力。
他本來打算更紳士一點的。
讓她完全不為難的,陪他一起走後面的路。
等塵埃落定了,等她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了,他再和她進行下一步。
他計劃的挺好。
但是相處越久,他越發現他的計劃簡直就是在作死。
貝芷意抿嘴。
她消化了一下和安話裡面的意思,臉皮燒到快要爆炸了之後,反而有些鎮定。
“越界……”她蚊子叫一樣的重複了下和安的話,然後用更加小的蚊子叫問,“到哪一步?”
“……”和安拽著貝芷意的手猛得收緊。
“不能……那個。”她細聲細氣的,低著頭。
這次聲音真的太小了,和安動用了他聽力的極限,只聽到一句不能。
他冷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