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沉默,等著這位老人透露他願意透露的訊息給他。
黛西爺爺肯定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忙,而他,論心機論閱歷論財力他都不可能鬥得過黛西爺爺,他在等他亮牌,用最小的損失,接了他的牌。
“黛西的方案,很賺錢。”黛西爺爺嘆了口氣,“沒有提前通知你是我這邊的問題,但是她的方案提出來之後,董事會是全票透過的。”
和安仍然沒有說話。
假裝沒想起黛西來的那天晚上,她爺爺還跟他裝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比以前沉得住氣了。”黛西爺爺笑了,老態龍鍾的咳嗽了兩聲,“現在厲害的年輕人越來越多,我們這些老骨頭確實應該要退了。”
和安在電話這一頭嘲諷的扯起了嘴角,仍然沒接話。
“其實挺可惜的,我一直以為你和黛西最後會變成一對。”黛西爺爺換了個話題,帶著笑。
“您別這樣。”和安也帶著笑,“自己教壞的孩子總得自己負責,根已經壞了,丟給別人教也教不好。”
黛西爺爺又是一陣咳嗽,再次開口終於帶上了揮也揮不掉的疲憊和蒼老:“我們不兜圈子了吧。”
“我年紀大了,身上的毛病越來越多,我們家的情況你是清楚的,黛西是第三代裡面唯一一個對生意還有些興趣的人,我不寵她是不可能的。”
“你這個方案,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做的,我們家是靠什麼起家的你最清楚,這麼多年來始終擠不進選舉圈就是因為我們家的出身不夠正。”
“你這個方案如果成功,帶來的名是我們家需要的,而且,那個方案裡面,我們也虧不了錢。”
和安終於笑了:“謝謝您的坦白。”
總算不枉他們世交一場。
“你做過精算師,你比我還清楚黛西改了你的方案後,我們能賺多少。”黛西爺爺又強調了一次,這次的語氣比之前的還要疲憊。
和安挑挑眉。
黛西爺爺這樣的人又是講舊情又是拉家譜,示弱的簡直不像是他的風格。
黛西走的這兩天,似乎惹出了大事了。
“您直接說條件吧。”和安看了一眼時鐘,貝芷意快到了。
黛西爺爺平靜了下,和安聽到他那一邊有心電監測儀的聲音。
“幫把我把黛西帶回家,之前的方案就不改了,你退讓的那些利還給你,資金一次性到位。”黛西爺爺不再廢話。
“bsbsbs先生。”和安皺了皺眉,他沒料到是這樣的條件,“我不是僱傭兵,也不是警察,如果黛西是在在這片水域出事的,我沒辦法保她的安全,也沒辦法把她帶回美國,您現在要做的,不是繼續這個方案,而是報警。”
黛西爺爺又是一陣咳嗽。
“你覺得……可以報警的東西,我需要跟你談這樣的條件麼?”他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我提這個條件,是因為能把黛西帶回美國的人只有你。”
“什麼意思?”和安意外。
“你們那個離島上,是不是有個眼皮上面有傷疤的混血兒?”黛西爺爺問。
“是。”和安眉頭擰的更緊,瞎子贊?
“黛西幫他把他媽媽接出了離島,丟給了偷獵船的人。”黛西爺爺一陣劇烈的咳嗽。
和安:“……什麼?”
他不是沒聽清楚,他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錯。”黛西爺爺喘了一口氣,“那丫頭一邊答應要幫他媽媽找庇護,一邊轉身就把他媽媽丟到偷獵船了。”
維克多和依坦正好鍛鍊完身體滿頭大汗的跑進大廳,看到和安的臉色都愣了一下。
和安把電話按成了擴音。
“偷獵船那邊的問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