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可憐。”
“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你一直沒有主動去問,你給安留的距離,讓我覺得,你能給安足夠的安全感。”
“不要像維克多那樣硬碰硬的去勸。”
“他大部分的時候,需要的只是支援,你只需要在察覺到他又控制不住的開始拼命的時候,攔住他就可以了。”
“不要逼問他。”
“安是我的朋友,我對他的在意比對這個該死的島多得多,我本來是打算等維克多也離開這裡了,我就把這裡的事情上報,直接關了這裡的志願者中心。”
“安和維克多捨不得做的事情,我捨得。環保這件事,一己之力根本無力迴天,但是安這樣的人,獨一無二。”
“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想讓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攔不住他了,記得來找我。”
“我有辦法掐了他的臂膀,讓他沒辦法再走下去。”
“絕望,也比送命好。”
一直以來都遊離在外立場中立的依坦,在那個晚上說了很多。
除了和安不能被碰觸的過往,他對貝芷意坦白了他的立場,他說,他說的話可能會被很多人唾棄,但是在他看來,和安的能力遠遠大於現在這樣幾乎在送死的自我救贖。
他在和安和海島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和安。
他說,和安願意和她戀愛,讓他看到了和安能被改變的可能。
他在那天的最後,很誠懇的謝謝她。
“昆池巖的那個晚上。”他告訴她,“你因為不敢看螢幕偷偷偷看安的時候,安並沒有睡著。”
“他在你睡著之後,去你房間拿了毯子,讓小櫻給你蓋上了。”
“他一個人嚼了一晚上的菸草。”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溫柔的樣子,你的柔軟,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試著再主動一點吧,等你真的擁有了安之後,你會感激我的。”
“他值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溫柔以待。”
第23章
和安那天回來的很晚,他像是非常放心依坦一定不會揹著他亂說話,拉走維克多後就又出海去了其他島,回基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
基地裡和小島上一樣,都沒有路燈,夜晚的月光很亮,他停腳踏車的時候,習慣性地看向了貝芷意的房間。
她房間的窗戶開啟了一半,屋內有暖黃色的燈光洩出。
“還沒睡?”他走到她窗前,敲了敲窗臺。
“我……在等你。”她仍然穿著保守的睡衣,披著頭髮在臺燈下仰頭看他。
書桌上整整齊齊的碼著她做英語備課的教材,還有一些她從中國帶過來的本子,本子封面是很低調的顏色,和她的人一樣。
和安挑挑眉,單手撐在窗臺上,輕輕一躍就跳進了她的房間,還順手關好了那扇窗戶。
“……”貝芷意眨眨眼,看著他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她的床上——她房間裡除了她坐的凳子,確實只有床能坐了。
依坦讓她再主動一點……
可她怎麼可能主動地過美國人……
“大半夜的開著窗等我?”和安語調揚起,尾音懶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