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在的情況下,不要鎖門了。”他叮囑了一句,想了想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又解釋了一句,“你不會求救,萬一出事踹門太浪費時間。”
……
貝芷意吸了吸鼻子。
“謝謝……”她終於開始道謝。
和安點點頭,轉身想走。
“那個……”貝芷意在被子裡的腦袋因為急切,抬得很高,“你要走 ?”
“……”和安轉身。
“它……還在這裡啊……”並不是關上了抽屜就可以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啊!
她鼻尖微紅,半張著嘴,額頭上有很明顯的汗漬。
從十美金的那個碼頭開始,她從來沒有這樣直視過他,眼底有控訴也有委屈。
她真的要到被逼急了,才會流露出真實的情緒,比如現在這樣。
她的五官適合這些情緒,生動到活潑。
“它現在出不去。”和安雙手環胸,挑著眉毛,“門外的小櫻也怕蛇,我把它端出去,我們今天的晚飯就泡湯了。”
小櫻可沒有那麼收斂,她一定會砸了基地。
貝芷意很糾結的擰起眉頭。
她很害怕,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今天和安的心情有點好。
“那你……”貝芷意又開始想辦法,“你能不能站在抽屜這邊。”
幫她擋一下。
這樣她就可以有勇氣下床了。
然後今天晚上,她睡大廳!
和安低頭,揚起了嘴角,灰綠色的眼眸閃了一下。
他走進抽屜,站在抽屜和貝芷意之間,維持著那樣的微笑,看著貝芷意和兔子一樣從床上躥起來,飛快的跑到門外。
“可以了。”她站在門口還沒忘記幫她擋蛇的和安,急急忙忙的想讓和安也趕緊出來。
和安終於笑出了聲。
揉著眉心,對著貝芷意露出了大白牙。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間最美的就是朦朧時期啊。
第9章
事實證明,美國人和安非常瞭解熱帶雨林,貝芷意住進去的那間房間,確實有一個蛇洞。
而且那條盤在抽屜裡的蛇,是一條母蛇,懷了孕的母蛇。
“大概是去miss貝房間乘涼的。”維克多一手捉著灰鼠蛇一手拽著依坦的胳膊——依坦胳膊另一邊,有個鬼哭狼嚎的小櫻。
“你不是說你暑假作業要拍照麼!”依坦被吵得耳膜疼。
“你不能幫我拍麼!”小櫻恨不得把鼻涕糊他臉上,說好的紳士風度呢!簡直愧為歐美人!
……
“那個……”躲得很遠的貝芷意悄悄地靠近和安,開了口之後耳根就開始微微發紅。
和安轉頭看她,為了聽清她說的話,身體微微傾斜。
“那個……蛇媽媽……”貝芷意很艱難的給蛇取了個沒那麼恐怖的 名字,“在我房間多久了。”
她冷靜下來之後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一個只要想起來就汗毛直立恨不得一死了之的問題——她這半個月來,晚上關了燈之後,這條蛇是不是一直睡在她旁邊……
而且這還不僅僅只是一條蛇,它還是一條拖家帶口的蛇!
“……”和安看了貝芷意一眼。
她晚飯吃得很少,因為驚嚇過度臉色一直有些發白。
原來她沉默了半天,是因為想到了這個問題。
“今天白天進去的。”和安睜著眼睛說瞎話,“我早上出海之前在後院看到過這條蛇。”
說的堅定無比,不容置疑。
貝芷意盯著和安灰綠色的眼睛,半晌,才很輕很輕的吁了口氣。
“謝謝。”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