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卻開始懷疑他前妻到底有沒有在和他的那段婚姻中出過軌,林經緯怕夜長夢多,讓王建國的女朋友拿著別的孩子的頭髮去測dna,拿到結果的王建國看起來已經死了心,再也沒糾結過這個問題,也再也沒有給他前妻匯過月供。
酒席上,喝多了的王建國跟林經緯說,他想要幹一票大的。
他們兩個被同一個女人綠過,所以他只相信他。
利潤很大,王建國用筷子蘸著酒水在酒桌上寫了個數字,林經緯看了一眼,動心了。
錢這個東西,沒有的時候只是想著,有了之後,就會想要越來越多。
更何況王建國之前介紹的所有生意都很靠譜,於是林經緯和王建國幹掉了那杯酒,和平時無數次那樣,他加入了。
他們並沒有想到這批比市場價低將近三分之二的入境黑魚魚苗攜帶了ai,一場暴雨之後,整個養殖場都開始出現大規模的黑魚潰瘍。
黑魚是對eus病毒最薄弱的魚種,死亡率很高,王建國找藉口開掉了養殖場裡發現黑魚問題的幾個老工人,瞞下了eus病情,並且放開了下游入口。
“必須把整個河域都感染上eus,這樣我們才能逃脫。”王建國告訴林經緯,“這段時間,檢疫這邊不能露出半點風聲。”
收|受|賄|賂,走|私魚苗,檢疫防水,每一條最都足夠坐牢的林經緯沒有別的選擇,只有同意。
所以王建國在另一個暴雨天氣,開了閘,病魚流出,在低水溫下爆發,直接感染了下游曼村的魚塘。
曼村的老獸醫老金是王建國的同門,王建國說,他能搞的定他。
林經緯也就信了。
誰知道那個老金和王建國一起喝了幾頓酒吃了幾餐飯,回去提交了專家申請,還封了整個魚塘的下游出口。
王建國一開始還不死心,找老獸醫哭訴,甚至說自己可以私了,曼村損失了多少,他就賠多少。
老金信了。
但是林經緯不同意。
eus一旦控制住,查源頭就會變得很容易,那麼查他們低價購入的魚苗源頭也很容易,私了他一樣會坐牢。
唯一的出路,就是感染一整個河道。
因為牲畜傳染病害死雙親的林經緯,為了傳播傳染病,找人疏通曼村魚塘的出口,再後來,就有了阿蠻那一系列的事情。
阿蠻找到的證據鏈非常完整,尋找eus病毒源頭的事情最終以王建國和林經緯等一干人等收監為結局,按照檢疫局規定,林經緯所在的檢疫機構被查封,曼村的魚塘損失由該檢疫機構賠償全款,整件事情塵埃落定,阿蠻像之前做保鏢帶著戰地記者走出武裝分子包圍那樣,在業界一戰成名。
只是這一次不是僥倖,靠的是實力。
“牛逼!”排排坐敷面膜的普魯斯鱷誇她。
一般人最多查到黑魚養殖場的魚苗出現問題為止,阿蠻卻連他們的作案動機、利益糾紛和感情瓜葛都給挖了出來。
他當初給阿蠻資料的時候,壓根沒想到居然內被阿蠻挖的那麼深。
“可是這個林經緯……”阿蠻其實是唏噓的,林經緯一開始並不是壞人。
“和王建國沾上關係,牽扯的那麼深,路都是他自己選的。”普魯斯鱷沒什麼感覺。
最初八卦的震驚之後,剩下來的人性部分,他興趣不大。
畢竟出獄後的王建國根本沒打算改過自新,他仍然在投機撈偏門,只是正好對應的檢疫員是林經緯而已。
孽緣罷了。
“可我總覺得怪怪的。”阿蠻很難解釋心裡的感覺,“王建國在整件事情裡面除了一開始的拉著相關檢疫員一起共沉淪的邏輯是通的之外,後面他的存在感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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